众人站在神雄关衙门前街道上,柴悦背北朝南,身后站着大量将士,密密麻麻地看不到头,衙门口台阶上,还有些部曲士兵,也都站在柴悦边。
萧声转身看去,他拉拢到不少人,粗略看去,不比对面少,
旁边有人小声提醒萧声:“这是归义侯二公子金纯忠。”
“又是个逆子、叛徒。”萧声冷冷地说,无意压低声音,“你们应邀而来,应谁邀?”
金纯忠脸色微红,还是挺身道:“应大楚镇北将军之邀。”
“镇北将军就是最大叛徒!”萧声再也忍耐不住,“和谈结束,不,根本就没有和谈,镇北将军私自和谈,犯下通敌之罪。还有你们,你们所有人,竟然在匈奴人面前逃走,与投降敌军同罪。若想赎罪,现在就杀死匈奴使者,大军出关,去击败匈奴人,杀死他们、俘虏他们,扬大楚国威,让匈奴骑兵再不敢靠近边关步!”
若是在冬季之前,这番慷慨激昂话会激起不小斗志,现在却只能让周围众将士面面相觑。
韩孺子还在路上时候,神雄关里乱成团。
左察御史萧声精心准备切,结果对手却提前跑,胸中股怒火无处发泄,如果这是京城,如果对手是位资历深厚老臣,他或许能够忍耐得住,起码表面上不动声色,可这里是偏远神雄关,对手是名十几岁少年,周围是群军人……
切都令萧声怒火中烧,就连那些被他拉拢过来将官,也显得面目可憎,镇北将军逃回京城这大事情,居然没人发现,更没人提醒他声。
萧声原地转圈,目光落在柴悦身上,对这名“柴家人”,他曾经花费最多精力——当然,所谓“最多”,只是相对于神雄关几万名将士而言,个时辰酒宴,加上半个时辰劝说,对名小小无名参将来说,这绝对是高看眼——可柴悦却将他骗。
“柴家逆子。”萧声咬牙切齿地说。
柴悦上前道:“匈奴人已经北上,前往山谷中过冬,楚军粮草不足……”
“粮草只是借口,你们都被镇北将军蒙蔽,匈奴人北上,现在就去追赶,粮草不足,立刻征发就是。”
柴悦错愕道:“现在是冬天,粮储不足,附近各县已征发数次,以致民不聊生,仓促之间,如何征发?”
“柴悦,你不再是将军,来人,把他押下去,槛车送往京城,由兵部定罪。”
几名军官走向柴悦,迈出两步之后又停下,因为柴悦身后人太多。
柴悦向萧声微鞠躬,在发生这多事情之后,萧声居然还想用“柴家”来要挟与利诱他,实在是匪夷所思,柴悦最解自家人品性,心里很清楚,从他不愿尽心尽力刺杀镇北将军那刻起,就已注定得不到柴家谅解。
“镇北将军既然不在,就该由萧大人总督神雄关边疆军务。”柴悦客气地说。
刘昆升职责范围只在北军,万余名杂军,以及协调周围各县供应粮草之事,都不归他管,韩孺子曾经得到过大将军韩星任命,他走之后,该由官衔最高人接任。
萧声怒极反笑,突然看到人群中几名匈奴使者,伸手指过去,“你们,你们来做什?”
匈奴人互相看眼,走出人,拱手道:“们应邀来与大楚继续和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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