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有圣旨?”
府丞摇头,“他们说是宰相大人请倦侯去趟。”
“好,让他们等会。”
府丞实在跑不动,半是累,半是吓,提着衣襟向外走去。
韩孺子回到书房里,坐在椅子上,向杨奉道:“有什提醒吗?”
“啊,为什?是逃出来,回去之后父亲肯定又要揍。”
“你妹妹昨天被叫到皇宫里,据说要很久之后才能出来,需要……”
崔腾怒容满面,“太后拿妹妹当人质吗?这可不行,明白,这就回去,拼着再挨顿打,也得让父亲出面,将妹妹要出来!”
“如果猜得没错,你这次回去不会挨打。”
崔腾深吸口气,双手拎起包袱,艰难地向外走,在庭院中间又与府丞相遇,他实在累,松手扔下包袱,大声道:“先存在这里,有斤有两,以后得还给!”
“他留在这里对你毫无帮助,在南军或许能给你通风报信。”
“可他骗不过崔太傅……”
“何必要骗?北军返京,南军必然要留在怀陵县,崔宏很快就要主动传信给你。”
韩孺子明白过来,又道:“崔腾说大家都不将诸子争位当真……”
府丞又跑回来,气喘吁吁地说:“是兵部公差。”
”
崔腾拔脚就往外跑,速度比府丞还快。
韩孺子转身道:“冠军侯底细,很快就能知道。”
北军返京是对冠军侯最大考验,他若是应对不当,极可能失去到手巨大优势。
杨奉点点头,“那是崔腾吧?”
杨奉想会,“表现最激烈大臣,有可能是冠军侯最坚定支持者。”
韩孺子点点头,坐在那里看会书,府丞又跑来三次,每次都是看眼就走,没敢催促。
韩孺子出发时候,天色将晚,门外几名太监急得不行,立刻请倦侯上马,护送他前往勤政殿。
勤政殿里点上蜡烛,几名重臣今晚别想准时休息。
宰相殷无害、右巡御史申明志、礼部尚书元九鼎、吏部尚书冯举、兵部尚书蒋巨英等人都在,还有几位大臣,韩孺子看着也都眼熟,共是十人,正
崔腾跑,府丞看着脚边包袱发会愣,急忙跑到书房门前,“兵部人走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“可是宫里又来几个人,请倦侯去趟。”
“去宫里?”
“去勤政殿。”府丞这回问清楚。
“找有什事?”韩孺子问。
府丞又是呆,咽咽口水,“再去问。”
府丞为吏多年,也算是经验丰富,还从来没这丢三拉四过。
崔腾双手提着包袱走来,包袱不大,却显得很沉重,与府丞擦肩而过时,他笑出声,来到书房门前,将包袱扔在地上,长出口气,“金子真沉啊。妹夫,没事,帮你说清楚,门外是兵部几名小吏,接到消息说北军南归,跑来这里向你质问,将你说过话转述给他们,他们个个全傻眼,已经告辞,托给妹夫道歉呢。”
“崔腾,你得回南军。”
“对。”
“他可信吗?”
韩孺子想想,“这个人不好说,今天跟是朋友,明天言不合就会反目成仇,但他不虚伪,不会演戏,这次跑来‘救’,应该是真心实意。”
“好,让他回南军。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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