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在京城之内,也不是受保护目标,只是通知倦侯声:你再也见不到她。”
韩孺子笑笑,“那会很伤心。”
鹿从心也走。
韩孺子从柴家告辞,回到家中,向杨奉问道:“萧声会动心吗?”
“那不重要,他会将倦侯话向外宣扬,逼迫殷无害做出反应,显出他真正立场,还有右巡御史申明志,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“倦侯既然愿意与太后平静相处,又哪来权力撤换宰相呢?”
“若重新称帝,太后也需要给天下个解释吧,这是明摆着事情,自有办法劝服太后。”
萧声再度陷入沉默。
韩孺子向望气者鹿从心笑道:“阁下有何高见?”
鹿从心站在萧声身边,摇摇头,拒绝开口。
萧声同样笑着摇摇头,“倦侯自己也不信吧,你刚刚说过,会将‘废帝之罪’归咎于太后人。”
“必须有人为当初废帝之举负责,但说不是太后。”
萧声脸上笑容下子消失,发现自己犯个简单错误,倦侯只说要有人负责,他自然而然地想到太后,却没有听倦侯亲口说出来。如果对方是位老谋深算家伙,萧声会装糊涂到底,可是面对十几岁少年,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轻敌。
萧声冷冷地盯着倦侯,过会才问:“不是太后又是谁呢?”
“个多余人。”
两位御史按惯例是宰相继位人选,宰相之位任何变动,都会在两人心中引起涟漪,殷无害虽已承诺冠军侯称帝之后会致仕,但这种老滑头话,大臣们不会完全相信。
冠军侯感激殷无害,而倦侯要拿宰相问罪,在哪位皇
萧声站起身,说道:“倦侯……善用奇招,在下佩服,可是治国之道以守正为根基,所以——还是不能支持倦侯,这句话必须当面说清,以免生出误会,这也是来见倦侯最重要原因。”
韩孺子也站起身,拱手道:“萧大人守正不阿,不愧为大楚中流砥柱,也很佩服,请萧大人相信,对任何人都没有私怨,即便是对宰相看法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对殷大人同样没有怨恨。”
萧声告辞,倦侯在这次会面中所说话,虽然不可相信,但是确对他有所触动。
望气者鹿从心跟在后面,经过倦侯身边时,停下脚步,终于开口道:“们知道谁是凶手。”
韩孺子微微愣,“凶手?”
萧声接受教训,声不吭,也不追问,韩孺子补充道:“宰相殷无害,他是群官之长,还是先帝指定顾命大臣之首,可他辜负武帝与桓帝嘱托,宫中废帝,他言不发,另立前太子遗孤,他俯首称臣,全忘当初废除太子是武帝。”
萧声面露惊讶,这是真正惊讶,不是假装出来,“你说这些事情,全体大臣都做,不只是宰相人。”
“既然是宰相,就要负起最大责任,当初如果他肯站出来,废立之事还会那轻而易举吗?”
萧声沉吟不语,太后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掌握实权,与宰相殷无害纵容与无为态度确有直接关系。
“大楚内忧外患不断,正如萧大人所言,新帝登基之后,离亲自临政还需要段时间,如此来,天下重任皆在宰相人身上,他若继续‘无为而治’,大楚将病入膏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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