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如释重负,切都说得通,皇帝舅舅吴修无意中成为关键人物,冠军侯、倦侯、东海王等人都是通过他行为,猜到宫中有变,没有想过吴修本人也会上当受骗。
几天前,吴修曾经进宫探望皇帝,出宫之后就去投靠冠军侯,更让众人觉得皇帝剩日无多,结果太后出手。
韩孺子心又变得沉重起来,太后阴谋正变成阳谋,韩孺子等人根本无从反抗,大臣经验确更丰富些,只有少数人直接参与争位,大多数人都是口头上表示支持冠军侯,实际上保持观望态度,跟宰相殷无害样,反而躲过劫。
韩孺子不停地用手指敲打桌面,杨奉仍是他重要帮手,但他不再需要杨奉指引与分析,他要自己做出判断与决定。
“太后不会立刻宣布自己和皇帝‘病愈’,所以还有些时间。首先,得与冠军侯和解,再斗下去,只会两败俱伤,和解之后,们起码还有北军、南军。”
手?”
“也觉得奇怪。”
什都没问出来,韩孺子决定更换方式,“皇甫益他们虽然是假,却吸引来不少真正望气者,将他们网打尽想必也是太后目之。”
“这正是觉得奇怪地方,真正望气者虽然来不少,但是最重要那个,好像还没有露面,太后这个时候动手,太早些。”
最重要望气者是淳于枭,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。
韩孺子手指敲得更快,“袁子凡等人如果回宫,必然被杀,如果逃走,只能藏身于江湖之中,得找出来至少个,以作为证据。”
韩孺子住手,“还得找出孟娥,太后信任人不多,孟氏兄妹能算两个。”
杨奉站起身,拱手道:“这就去联系冠军侯,安排次会面。很多人都在寻找假望气者,也派出人,或许能比别人早步。至于孟娥,除非她来找倦侯,倦侯很难找到她。”
韩孺子嗯声,对他来说,这是“孤家寡人”刻,杨奉不再是“师傅”,而是执行命令重要助手。
形势虽然极为不利,韩孺子仍然斗志旺盛,只是将对手从冠军侯暂时变为太后。
“或许抓捕望气者只是太后次要目,她主要目已经达到,不想再等。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太后主要目是利用这次事件,让上官盛掌权,扩大宿卫八营势力,与此同时除掉对帝位怀有觊觎之心宗室子弟,她会怎做?栽赃嫁祸,将们几个杀死,或者囚禁起来?应该逃出京城吗?”
杨奉没有回答,他知道,自己“学生”已经在思考,很快就会想出答案。
“不对,太后不会让们逃出京城,那会引发大乱,但她也没有必要杀死们,那同样会引起混乱,对她来说,最好结局是……”韩孺子想会,“当今皇帝根本没有得病,很快就能‘恢复’,继续充当听话傀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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