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果然有个计划。”
“看来是这样。”
“你事先不知道吗?”
“自从离开皇宫,太后从未联系过,对太后,也只能猜测。”
韩孺子思忖良久,“太后为什非得选在这个时候动
杨奉追查望气者多年,如果有谁能眼认出真假,除望气者本人,必然就是他。
“嗯,知道。”
“可你没有提醒。”
“有些事情倦侯不需要太早知道。”
“太早还是太晚由你判断?”
东海王走到门口望几眼,关上门,说:“这肯定是太后诡计,‘广华群虎’要参与,要猜到真相,能感觉到这些家伙态度变化,他们本来有求于你和,自从昨晚出事之后,他们对谭家就有点推三阻四,问什都只是透露点,不像从前那言无不尽。”
韩孺子寻思会,“让谭家多在江湖上打听消息。”
“你想打听什消息?”
“任何异常。”韩孺子也不知道自己想解什。
回到倦侯府,天已经快要黑,张有才迎上来小声说:“京兆尹府不肯放杜穿云回来,说他是重要证人,杜老爷子也被留下。”
“连丹臣必须将人带走,他要向京兆尹复命。”
“进来吧,没什可问。”
房门打开,林坤山向倦侯笑道:“们只是江湖术士。”
几名差人走进来,客气地点头,林坤山没有反抗,顺从地跟着他们走出房间,连丹臣进来,向倦侯拱手,他只是过来致意,马上就得离开。
韩孺子抓紧时间问道:“望气者都抓?”
书房里还没有掌灯,杨奉看向昏暗中倦侯,清晰地感受到那里怒意,他想起从前学生,因此对这股怒意并不陌生。
“总得有人做出判断,只能是。”
“你没出过错?”
“犯过许多错误,否则话,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可还是得由来做判断,因为这是副重担,扛得最久,已经习惯,其他人要拈轻怕重,要力量不足,要没有常性,往往半途而废。”
韩孺子沉默很久,直到张有才敲门进屋,送来茶点、燃起油灯并退出之后,他才开口,语气已经平静如初,他不想再埋怨,杨奉就像是座宝藏,能挖掘到什程度是他本事,与“宝藏”本身无关。
“嗯,知道。”
看到主人不慌不忙样子,张有才既有点意外,又感到踏实。
书房里,杨奉不知独自坐多久,见到倦侯也只是点下头,没有起身。
韩孺子坐到书案后面椅子上,也不吱声。
两人就这默默地坐会,韩孺子先开口:“你早就知道那几个人不是真正望气者吧?”
韩孺子记得,“广华群虎”早已掌握京城内外众多望气者行踪,如今出这大事情,应该不用再观望。
连丹臣稍犹豫,还是答道:“光是昨天夜里,就已经抓三百多人,不只是望气者,还有其他江湖人,但是袁子凡等人仍无下落。”
韩孺子点点头,连丹臣退出,东海王走进来,看着众人离去,扭头对韩孺子说:“怎样?”
“他说袁子凡等人不是真正望气者。”
“就这个?不用他说咱们也猜得出来啊,英王已经说,袁子凡从前是名太监,那他现在肯定也还是太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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