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农坊大门聚集着群官兵,东海王眼就认出他们都是宿卫士兵,急忙低头,这些人名义上是在搜索刺客,谁知道还接受什秘令?
郎中上前,与守门军官说几句,军官打量郎中身后两人,挥手让他们通过。
过关如此简单,东海王觉得自己浪费许多紧张情绪。
坊外大街上同样没有行人,虽说已经入夜,这样寂静也显得有些诡异,谭雕小声说:“京城宵禁,入夜
夜色渐黑,库房里没有灯,东海王越发害怕,心生重重疑虑:自己为什要相信谭家?或者说母亲为什会相信谭家?从前可没听说过母亲与谭家有过往来。
门开,东海王吓跳,听到谭雕声音,才松口气。
“随来。”谭雕说。
铺子里掌柜已经不见,柜台上放着几个药包,谭雕说:“请东海王捧着它们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外面情况怎样?”
“城门封闭三日,宿卫营将要逐户搜查。”
“啊,那怎办?这里藏不住吧。”东海王左右看看,屋子里堆满各种各样药材,弥漫着刺鼻怪味。
谭雕笑道:“东海王勿忧,宿卫营搜查是刺客,不是您,就算他们想找您,谭家也能保得住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东海王心中稍安,咳两声,恢复威严,“谭冶什时候来见?”
都愁眉苦脸,又是咳嗽,又是吐痰,东海王不得不四处躲避。
在神农坊绕小半圈,东海王才找到百草巷里德润药铺,这是间老店,额匾、幌子都很破旧,进出顾客却不少,显然声誉很高。
东海王正犹豫着进去之后该找谁,附近突然走来几个人,二话不说,架起他就走,东海王大吃惊,正要尖叫,突然看到认识面孔,记得那是谭家某个仆人,却想不起名字,“你是……”
那人点点头,示意东海王不用担心。
共是五个人,簇拥着东海王进入旁边间小药铺,里面没有客人,只有名掌柜在低头算账,对闯进者不闻不问。
“掩护。”
东海王不太情愿地捧起药包。
门外还有名郎中打扮中年人,向谭雕点下头,走在前面,谭雕与东海王随后。
街上空空荡荡,两边店铺却都敞开门户,里面人大都在闲聊,似乎在等什。
东海王很快就明白是怎回事。
谭冶是王妃哥哥,谭氏曾经说过,家中大事都由他做主。
“大哥正在安排些事情,等东海王安顿好,他就会到。”
东海王点点头,突然感到肚子饿,“这里除药材,还有别东西能吃吗?”
谭雕笑着退出,很快送来食物,有米有肉,味道般,用来充饥却足够。
整个下午,东海王被困在狭窄库房里,除药材,再无他人陪伴,连谭雕也不来,只好独自来回踱步,遍遍发誓必须当上皇帝。
在后间药材库里,东海王坐在张粗木凳子上,四人退出,只有熟面孔留下,向东海王跪下,“请东海王在此暂歇,会保护您安全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
“叫谭雕,是王妃堂弟。”
“哦。”东海王总算想起来,这不是谭家仆人,而是自己亲戚,当初迎亲时见过面,“你……要在这里待多久?”
“天黑之后转移。”谭雕起身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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