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安危、大楚存亡,如今都握在诸位手中,随平乱,可建不世之功,赏金封地不在话下。”
韩孺子抬起头,迎向众人目光,“纵然在边疆征战生,你们能有几次这样机会?”
士兵们互相看看,带头者说:“们……们只是……”
“你们是来救,明白,如今刺客已死,会记得你们功劳,冠军侯则会记得你们罪过。”
士兵们个接个放下刀枪,随后又都恭恭敬敬地退出议事厅。
崔腾后退几步,也大喝道:“是崔太傅亲儿子,从来没见过这几个人,他们鬼鬼祟祟,既非南军也不是北军,肯定是冠军侯派来刺客,挑拨南、北军关系……”
普通士兵拔刀就是要战斗,要依靠前后左右同伴保护自己,江湖人却是单打独斗惯,拔刀亮势,先求自保,下子就显出与士兵不同。
崔腾话还没说完,众多南军士兵已经动手,他们对江湖人不信任比对北军士兵更甚。
“们是崔太傅……”三名刺客气急败坏地大吼,却根本制止不住疯狂南军士兵。
高手就是高手,身被数创仍能发起反击,刺中数名士兵,可高手毕竟也是人,面对众多刀枪,同样无能为力。
“既然切正常,你们为何要穿南军盔甲?”
北军盔甲以黑色为主,南军服饰多有赤红,区别非常明显,三名刺客句话说错,陷入困境,想说明真相,又觉得南军士兵未必会支持自己,脸上不免变颜变色,更加引起怀疑。
“说,快说!”
刀枪加身,就算是绝世高手也逃不出包围。
名刺客急中生智,“们是南军士兵,受命替北军通报消息,因此自称北军,蔡将军说这样可以少点麻烦。”
崔腾用近乎崇拜目光看着倦侯,“妹夫,你胆子也太大。”
“真想杀人,不用寻找借口。”韩孺子自有判断之法。
“现在怎办?
三具鲜血淋淋尸体倒下,杀红眼南军士兵没有收起刀枪,而是块看向阴影里倦侯。
崔腾脸色更加苍白,慢慢后退,不敢再提自己是崔家二公子。
韩孺子站起身,走向众多士兵,对崔腾无声劝阻视而不见,对染血刀枪同样视若无睹。
但他拒绝与任何名士兵对视,目光直盯着那三具尸体,走到近前,离最近长枪只有几步远,说:“瞧,这就是京城混乱证据,冠军侯派出刺客,意味着他对皇帝和太后也要动手。”
说这些话时,韩孺子当然无从知道冠军侯已经毒发身亡。
南军士兵疑惑却没有减少,“之前怎不说清楚?你们是哪个营?将军是谁?”
“十七营,将军是杜坤。”这三名刺客跟着花缤在南军营地里待很久,总算记得几位营将姓名。
韩孺子招手叫来崔腾,对他耳语几句,崔腾大步走到门口,上下打量三名刺客,突然道:“你们说谎,杜坤率十七营随父亲返京,怎会留下三个人?”
迎风寨里士兵不清楚白桥镇那边调动情况,三名刺客毕竟是江湖人,就算跟着大军行进,也分不清哪营是哪营,被崔腾这喝问,心中立刻慌乱。
名刺客再也忍受不住,猛地拔刀出鞘,大喝道:“们是崔太傅手下,来杀倦侯,南军将士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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