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
声音缓和下来，“你总说望气者手能够伸到宫里。”
“望气者只是手上
根指头。”杨奉纠正道。
“你还相信自己判断没错？”
“确信无疑。”
“但你错
，
抓住毒蛇尾巴，拎起来看，还是老熟人，早就怀疑到她，若不是受杨公影响，甚至早就对她下手，现在好，证据确凿，不用再犹豫。”
角落里太监瑟瑟发抖，他不应该站在这里，更不应该听这些对话，他希望自己真能像木头人样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。
“可杀死思帝人不是。”太后声音变得冰冷，充满杀机，“另有他人，只肮脏手，就藏在皇宫里。”
太后原地转圈，抬头看着房顶，“像蛇样，躲在阴暗之处，趁人不备，吐出几滴毒液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太后收回目光，看向杨奉，“于是用个绝佳诱饵吸引这条蛇，终于让它露出破绽。”
杨奉神情变，他虽然略微猜到点事实，可是听到太后承认，还是让他感到震惊，并且明白件事，太后疯病并没有痊愈，而是与她整个人融为体。
有自己手段，他们不反对，可也不支持，他们不惹事，但也不做事。最初停止批复奏章，就是想看看大臣们到底能无为到什
程度，事实证明，他们比能忍。嘿，这半年来，唯做事人居然是……”
太后神情微微变，突然明白杨奉用意就是要将话题引向倦侯，可杨奉总共没说几句话，太后找不出明显破绽，“知彼知己，百战不殆，杨公追捕望气者多日，看来已经深谙望气者蛊惑之术。”
“不敢当，略有小成而已。”
太后转身看向太祖衣冠，她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瞻仰，怎也看不够，“乱世出英雄，太祖手下没有懦弱者。在想，要不要重来次……”
“天下大势仍在韩氏手中。”
“太后三思。”
“与杨公样，也确信
“太后不该这做，皇帝毕竟是皇帝……”
“即使是名不正言不顺皇帝？”太后露出狡黠笑，似乎抓到杨奉话中漏洞，“皇帝遭到两次暗害，第次手段与暗害思帝样，可已经找到解毒之药，救皇帝命。知道，毒蛇还会再次出动，所以等待，耐心等待，就在刚才，那条毒蛇果然又来，这回，抓住它尾巴。”
“匈奴大兵压境，南军……”
“这些都不重要！”太后厉声道，灯光摇晃不定，“如果皇宫里都不安全，帝王又有何意义？说什普天之下、率土之滨？当皇帝，就要先从自己身边开始。”
杨奉无言以对，他懂得适可而止道理，在这点上，他与大臣们样“懦弱”。
太后长叹声，问道：“如果立英王为帝，会是什结果？”
“天下人皆会沉默，太后权力更加稳固，大臣们更加懦弱，最后结果就是人人置身事外，则大楚倾危，覆巢之下无有完卵。”
“唯儿子死。”太后喃喃道，“究意为谁守护大楚江山？”
“为天下人、为上官氏。”杨奉答道。
太后再次大笑，笑声里满是悲意，因此显出几分疯狂，笑声渐歇，“妹妹很幸运，她认准杀死思帝人就是，所以不顾切地向复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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