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就在这里扎营。”韩孺子下令,然后派出更多斥候,但是不允许他们进城。
说是扎营,这支队伍却没有携带帐篷等必需之物,只是下马,放松马匹肚带,喂些豆料,自己也吃点干粮。
韩孺子取下鞍鞯,放在路边,坐下之后闭目养神。
事实上,他控制不住这三千名南军将士,只能顺其自然。
没多久,三名
韩孺子稍稍加快速度,很快就见到被火烧过民宅,居民已经扑灭大部分明火,烟味还没有散去,滚滚飘来,令人窒息。
百姓再愤怒,也不敢靠近正在行进大股骑兵,或有咒骂,也都淹没在马蹄声中,只有些尖锐哭泣声仍能钻进耳朵里,在黑夜中倍显诡异。
将近半夜,韩孺子能够望见京城大火。
正好来到处荒地,韩孺子下令全军停驻,在这里等待前方斥候消息。
没过多久,最前方斥候回来,崔腾却不见踪影。
城局势难以预料,全是他们解决不巨大难题,正如迷路人迫切需要位引路者,他们此刻也最依赖倦侯。
“听倦侯指挥!”“只听倦侯……”众将士七嘴八舌地回道。
韩孺子第道命令是让所有人排成进攻阵势,派出多名斥候,前往不同方向探查,尤其是京城那边情况。
崔腾自告奋勇,带着十几名士兵朝京城疾驰,韩孺子带领剩下人缓速行军,从这时起,队伍不能再乱。
韩孺子向两边望去,绵延数十里南军营地似乎都已被烧毁,可是目光所及,火光范围内却没有具尸体。
“南军与宿卫军正在交战,据说南军已从西门攻入京城,二公子让们回来复命,他去西门找大司马。”名斥候说。
韩孺子已经猜到这样结果,可是听说之后还是大惊,太后与崔太傅都是隐忍之人,惯用阴谋诡计,争夺军队也是用来造势、借势,从未显示出立刻就要决战架势,肯定是发生什意外,使得双方不得不孤注掷。
而南军竟然只用天就攻破京城西门,也是件出人意料怪事。
南军主力正在城内与宿卫军决战消息很快传播开来,韩孺子带来三千人无不兴奋,都想去支援南军。
韩孺子经常冒险,这时候却明白谨慎最重要,他之前冒险大都是趁人不备偷袭,如今城内则是两虎相争,每方都处于张牙舞爪状态,贸然撞上去不会有好结果。
去往侧翼斥候很快返回,带来消息说南军营地确都已付之炬,奇怪是,除中军位置,其它营地里没有打斗痕迹,那些帐篷似乎是南军将士自己放火烧掉。
韩孺子望向京城,夜色中什也看不到,相隔二十多里,也听不到声音,他心中越发惊疑不定,如果是南军自己放火烧营,那崔太傅是要拼死战。南军军纪果然还是很严,发生这大事情,竟然没有个人离队。
崔太傅若是夺下京城,韩孺子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,对方用不着再派刺客,以朝廷名义就能将他囚禁或者杀死。
又有批斥候返回,前方有些民宅,显然遭到过南军破坏,见到南军士兵,居民无不四散奔逃,远远地放声咒骂。
南军是京城守卫军,竟然被城外百姓视为仇敌,众人更加惊惧不安,也更加依赖倦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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