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升起半,崔腾骑马回来,浑身是汗,气喘吁吁,见到倦侯就大喊道:“疯,全都疯,城里竟然有三个皇帝!”
斥侯回来,确认崔太傅确已经率军由西门进城,战斗正在进行,城墙挡住嘶喊,北边听不到。
他们还带回名受伤南军士兵,此人解事情更多些。
先是中军将领作乱,意图谋杀崔太傅,结果却杀死崔家长子崔胜,太傅大怒,率领右军平乱,杀死不少将士,然后焚烧营地,发动全军抬尸问罪,那时候还没说要进攻京城,只是想迫使城里交出逃亡批南军将士。
恰好东海王占据西门,派人来请南军,崔太傅改变主意,调转方向进攻西门,宿卫军也从城内赶到,双方在城门内外展开大战,最终宿卫军败退,南军入城,接下来事情他就不知道。
太后、冠军侯等人情况全都不明。
南军将领走来,站在倦侯面前。
韩孺子睁开双眼,问道:“有事?”
三人点头,人说道:“倦侯曾经说过,要来搭救崔大司马,们因此才愿意追随您,可是……南军正与宿卫军决战,倦侯为何按兵不动?”
“崔太傅带兵多少?”
“大概是六万人。”将官答道。
韩孺子恨不得插翅飞入京城,起码救出皇宫里母亲和妻子,可他仍然下令不动,他人太少,只能等待,等到形势稍稍明之后,再做决定。
蔡兴海赶到,带来五六千人,其中半是北军,还带来些帐篷,虽然不多,但是能够搭建真正营地。
有北军将士保护,孟娥自告奋勇去城里打探情况,也不征求同意,只说句:“去城里看看,午时之前回来。”
韩孺子留不住她,他也确迫切地需要解城内形势,只好看着孟娥消失在夜色中。
天亮之前,又赶到队南军,韩孺子身边将士已经达到万余人,可他仍然下令休息,不准任何人出营,甚至连斥候都不派。
“宿卫军有多少?”
将官摇摇头,表示不太解。
“三万以上,最多不过五万,半以上是新人,训练不足半年。”韩孺子站起身,“可宿卫军自有其优势,他们直驻守在城内,占据各处要害,熟悉街道,拥有地利,附近县里还有两三万散军,很可能正在赶往京城。崔太傅全军进城,是想速战速决,可万战斗今晚结束不呢?咱们这三千人投进去无益,留在外面却可能成为支奇兵。即使崔太傅就在这里,也会做出跟样选择。”
三名将官被说得哑口无言,道歉之后又去劝说其他将士。
韩孺子坐下,继续闭目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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