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站起身，“大家都有把握，关键是你选择相信哪
位
把握，还有你想从中得到什
？”
林坤山大笑，“倦侯，
选择倦侯，至于想从中得到什……望气者还是太脆弱，经受不住大风大浪，希望倦侯恢复帝位之后，能够赦免们头上罪名，望气者从此只行江湖，不入庙堂。”
望气者被认为是齐王叛乱唆使者，虽然也能公开露面，但是顶着这样罪名，终归是个麻烦，官府说抓就抓，不用通报朝廷。
可林坤山要求如此之低，韩孺子反而难以相信，也不
“那你就是来戏耍
？”
林坤山干笑两声，“哪有这个胆量？不知倦侯注意到没有，上官盛在宫中立英王为帝，可他却直没有颁布圣旨，这可有点奇怪，对吧？”
韩孺子沉默以对。
“城内战斗已经到无所不用其极地步，上官盛不发圣旨，只有个理由，他发不出来：宫里不缺笔墨纸砚，不缺皇帝太监，缺只有样，宝玺。”
“这都是你猜测之辞，林坤山，现在需要恰恰不是猜测。”
林坤山被关在小院里，正计算着自己还能活多久，群人将他拖出去，匆匆带到东海王面前，强迫他跪下，并口称“陛下”。
东海王躲在重重卫兵中间，看到林坤山，只问句：“宫里到底有没有你人？”
林坤山曾向东海王暗示过，望气者能够掌控宫中某些事务，东海王仍然记得，如今战斗胶着，南军迟迟攻不破皇城，他又将这件事给想起来。
林坤山跪在地上，抬头仰望“皇帝”，茫然地摇摇头，像是被皇威所折服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东海王脚将望气者踢开，没再搭理他，也没有杀他，直到韩孺子提出要求，非让东海王亲自去谈判，他又把林坤山叫来。
林坤山想会，开口时不再说自己猜测，“可以进宫寻找宝玺下落，还有太祖宝剑，这柄剑对别人没有多大用处，对倦侯却有点意义吧？”
“你怎进宫？又怎寻找宝玺？”韩孺子相信，上官盛肯定已经将宫里搜个遍。
“自有办法。”林坤山发现倦侯有点感兴趣，又开始故弄玄虚，“只想知道，倦侯是否想要这两件东西？”
韩孺子紧闭双唇，他很清楚，林坤山“只想知道”事情绝不是这个。
“物极必反，大楚乱这久，也该稳定下来。战斗只进行两天，城里已是片惨状，缺水少粮，尤其是没有蔬菜，许多人家房屋被士兵占据，甚至被毁掉，皇宫以西直到西市，几乎成为空地。倦侯有把握让这切结束吗？”
东海王绝不会去军营里见韩孺子，在他看来，那就是自投罗网，他得找个人代替自己去，“望气者不是最擅长游说吗？你去见韩孺子，劝说他与联手，愿意将皇帝之位让给他。”
林坤山接受任务，只有个要求，他要独自出城，不带任何卫兵，或是监视者。他顺利见到倦侯，句话就将东海王意思传达完毕，然后提起皇帝宝玺和太祖宝剑。
蔡兴海没睡多久，又出来监督路口，韩孺子带着林坤山去帐篷里问话，身边留着两名卫兵。
韩孺子没有急着开口，坐会，才对站在对面林坤山说：“那两样东西在你手里？”
“当然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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