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”崔宏神色暗淡，他最初只想抬尸问罪，弄清城内究竟发生
什
，没想到东海王竟然占据西门，他
时脑热，受邀率军进城，甚至烧掉后方
大营，原以为能举得胜，没想到竟然陷入僵持状态。
僵
韩孺子相信杨奉必然掌握着什，如今当务之急就是与杨奉取得联系，但他没有对蔡兴海特意强调这点，倒不是怀疑胖大太监忠诚，而是不愿让对方过于冒险。
天很快就亮，宿卫军没有偷袭，崔太傅也没有亲率大军来进攻。
蔡兴海身穿南军盔甲出发时候，望气者林坤山刚刚绕过京城西北角，队南军前来接应，将他带回西城。
西城变成座大军营，百姓都被撵走，些房屋被推倒，木石泥土用来封堵街道与城墙。
东海王就住在西门以内，万有变，上马就能出城。
蔡兴海这才起身，“倦侯有什吩咐？”
“
有项很重要任务要交给你。”韩孺子实在找不到其他帮手，蔡兴海是身边唯可信之人。
蔡兴海面露喜色，“倦侯说吧，是攻打北门，还是堵住西门，北军人数虽少，使用得当，也能收到奇效。”
韩孺子摇头，在他身后有支正在赶来大军，没必要追求“奇效”，“都不是，要你进趟城，独自人。”
“进城？”蔡兴海没明白。
说破，道：“把这两样东西带来，给你们无罪之身。”
“这是帝王之诺吗？”
“是。”
林坤山告辞，临走时发出几句感慨：“望气者也会走眼，在普通人身上犯错也就算，看错倦侯却是不可原谅……”
林坤山走后不久，蔡兴海求见，“京城北门出来批探子，观察之后又回去，宿卫军再没派人出来。”
屋子原主是名商人，地上堆积着铜钱和散碎金银，他本来是要带着这些东西逃走，结果还没来得及装起来，人就被架出去扔在街上。
东海王对这点钱不在意，崔太傅更看不上，甚至没有派人收拾下。
看到林坤山进来，东海王离开椅子，问道：“怎样？韩孺子相信你吗？”
林坤山摇摇头，“倦侯不相信，但他自以为安全，总是没错。”
“就知道他会上当。”东海王转向坐在边崔宏，“舅舅，该做决定。”
“南军与宿卫军在城里对峙，对城外暂时没有威胁。有批人支持，大都是读书人，手无寸铁，被困在城里出不来，担心他们会受到伤害，需要有人去保护他们。”
“愿意去，可是……”蔡兴海拍拍肚子，他不怕死，怕耽误倦侯大事。
“泥鳅他们应该都在南城，能有几百人，你去升荣客栈，找到泥鳅，就能找到他们。”
“升荣老店？知道在哪，没问题，等天亮就出发，从北军借套衣裳，混进城很容易。”
韩孺子想要再交待番，又不想给蔡兴海施加更多压力，“自保为重。如果见到杨奉，听他命令。”
韩孺子嗯声，心事却不在这上面，盯着蔡兴海，心中左右衡量。
蔡兴海不明所以，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甲衣，好像没什毛病。
“蔡大哥……”
蔡兴海扑通跪下，“请倦侯收回这个称呼，可担当不起。”
韩孺子笑下，“蔡督军请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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