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声最头痛、最害怕就是这个问题,低着头、拧着眉,长长地“呃”声,像是要发表长篇大论,又像是要打个酝酿已久喷嚏,半天也没吐出个字。
上官盛大怒,他最恨不是东海王、崔太傅,也不是望气者,而是大臣,英王称帝两三天,居然没有名大臣进宫参拜,全都托病在家,要不是忙着与南军交战,上官盛早就派士兵将
英王倒不在乎,拍拍自己瘦小胸膛,咳两声,急迫地说:“瞧,已经好,还当上皇帝,让东海王进宫,封他……上官将军,什官比王更大?”
上官盛也很尴尬,说道:“陛下忘吗?东海王是坏人,是陛下敌人,要夺陛下宝座。”
英王双手按在宝座上,“对,你说过,东海王和崔宏作乱,包围皇宫,不让……不让朕出去,快把他抓来,要问个清楚,凭什抢……抢朕宝座!”
上官盛使个眼色,站在宝座旁边名太监躬身上前,在英王耳边说几句,英王点点头,由太监抱着,被送到阁间里休息。
林坤山和萧声这才起身,都觉得自在多。
上官盛有百个理由感到愤怒,却找不到个人让他宣泄怒火,林坤山和萧声正好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。
没有朝拜群臣,同玄殿显得太空旷、太阴森,上官盛不喜欢那里,所以选择小许多勤政殿,当作接见之所。
英王坐在宝座上打盹,上官盛站在正中间宽大桌子边上,左手扶着剑柄,这是他赋予自己项特权,可以在勤政殿里携带兵器。
林坤山和萧声在宿卫士兵带领下进入勤政殿,看到上官盛架势,就知道这不是场平等谈判。
要说趋炎附势,左察御史经验更丰富些,可要说心无挂碍,望气者更胜筹,萧声路上都在寻思如何面对英王和上官盛,林坤山却连想都不想,见上官盛神情不善,马上急行两步,跪在地上,向远处宝座行叩首之礼,大声道:“草民林坤山拜见陛下。”
上官盛压下去怒火又蹿升起来,在桌上重重拍,厉声道:“四名争位者当中,倦侯出城、东海王毒杀冠军侯,只有英王无辜,由他继承帝位,顺理成章!”
萧声被迫进宫,不负责谈判之事,所以低头不语,林坤山叹息道:“唉,好好场争位选帝,续上古之后,开万世之先,若能成功,该是件多好事情啊。”
上官盛重重地哼声,虽然瞧不起望气者谄媚,心里却很受用。
“不过说到谁最有资格称帝,只怕是众说纷纭,时之间争论不出结论,何不……”
“确立正统,乃是朝廷头等大事,点也不能马虎,更不能耽误,英王称帝,谁有意见?萧御史,你说呢?”
英王被这声惊醒,急忙挺直身体,“咦,好像认得你。”
“草民林坤山,曾与东海王块听宣争位规则。”
“哦,就说嘛。东海王怎没来?他说要带出去玩,好几天没露面。”
“东海王也直惦记着陛下,听说陛下龙体欠安,东海王不好过来打扰,派过来探望。”林坤山怎说都行,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撒谎,对称谓更是见风使舵。
萧声下子尴尬,站会,也跟着跪下,嘴里嗯嗯吖吖,还是没法说出“陛下”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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