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在路上下
韩孺子大笑,听这就是杜穿云狂妄口吻,“可惜他们不肯留下,正想重用他们呢。”
食物早已准备好,韩孺子去隔壁房间用膳,等他吃得差不多,张有才接着刚才话说:“杜氏爷孙,尤其是杜穿云,还真重用不得。”
韩孺子思绪已经转到别事情上,听到这句话微微怔,“为什?”
“他们爷俩儿都不守规矩,次两次行,次次这样,陛下可就为难,放过他们,其他人也不守规矩,不放过他们——所以他们还是行走江湖更好。”
韩孺子怅然若失,这世上真有他想用而不能用人,杨奉说得或许没错,皇帝必须解哪些事情是自己不能做,但不是就此放弃,而是绕过“不能”,用“能”来实现自己目。
韩孺子睁开眼睛,看着熟悉崔小君,朦胧中,那是张微微起伏侧影,只有鼻尖稍显清晰,韩孺子伸出手臂,想要轻轻触碰下,临到最后,他却笑笑,悄悄下床,准备进行这天工作。
他有许多事情要做。
朝廷积累大量奏章,必须批复,像是座山,等着皇帝个人铲平,由于还没有正式恢复帝位,手里也没有宝玺,韩孺子还不能正式批复奏章,但是可以提前审阅。
凌云阁几乎成仓库,堆满箱箱、摞摞纸张,每张都在相应部司衙门里存留副本,有据可查,皇帝想偷懒藏起几张话,很快就会被发现。
宰相府、勤政殿职责之就是帮助皇帝处理奏章,韩孺子希望能在朝廷恢复运转之前解下各地情况,因此直没有恢复勤政殿议政,至于宰相府,更是瘫痪已久,起不到应有作用。
名太监匆匆跑上来,跪在地上,双手呈上份文书,打断皇帝思绪,“兵部加急。”
文书已被拆开,兵部显然已经看过,觉得十万火急,于是加盖印章,直接送到皇宫里,而不是按照正常程序逐级上交。
韩孺子看眼,脸色骤变,“去勤政殿。”
皇帝虽然不来,勤政殿议政大臣们却不能旷工,每天上午都要过来打声招呼,彼此说几句客气话,然后再回本衙办公。
殷无害直病重,韩星和崔宏在外,勤政殿因此变得冷清,只剩下右巡御史申明志、吏部尚书冯举和礼部尚书元九鼎三人,元九鼎尤其尴尬,他是太后选入勤政殿,如今太后失势,他位置变得非常危险,不能不来勤政殿,又不敢表现得理所应当,每次都像被罚站样守在门口,随便什人口气就能将他吹出去。
韩孺子并非漫无目地乱看,命令中书省将有关各地灾情奏章集中在起,他要优先查阅。
情况不是太好,韩孺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。
外面天亮,张有才熄灭蜡烛,等到皇帝放下份奏章之后,轻声道:“陛下,该用早膳。”
韩孺子点点头,表示就在凌云阁里用餐,抬眼望向窗外,花园里已有几分春意,他不由得想起自己被迫读书时场景,脸上露出丝微笑,随后向张有才说:“杜氏爷孙离开京城,你听说吗?”
“嗯,杜穿云请蔡大哥送给封信,说……说什时候在宫里待得无聊,就去找他玩儿,只要在江湖中提起‘杜穿云’三个字,没人不知道,肯定能找到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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