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突然驾到,将营地中官吏吓大跳,韩孺子也不多说,只问几句模棱两可话,让对方误以为他在追什人,然后命令将士就地取食,换下疲弱马匹,再度上路,匆忙赶来县令等*员,只来得及听到马蹄声响。
这支千人军仍是半北军、半南军,都曾经跟随倦侯参加过北门之战,对皇帝惟命是从。
老将房大业没有跟来,他年纪太大,留在中军也是对崔宏个监督。
接下来营地仍是三五十里处,按这样安排,要用十天才能赶到函谷关,崔宏确是谨慎到极点。
因为是皇帝御驾亲征,各地接命之后,早早就做好准备,因此这段路走得很轻松,可以快马加鞭、轻装前进,只在夜里休息三
东海王认真地想会,决定找位可靠见证人,“叫上崔腾。”
崔腾叫就到,他之前在白桥镇遇上柴悦率领少量北军与大量旗帜,对妹夫佩服得五体投地,完全没想到那只是次巧合——柴悦当时来不及率领大军南下,于是用这招虚张声势,与倦侯不谋而合。
听说要溜出营地,崔腾二话不说表示同意,恨不得立刻出发。
是夜四更,皇帝突然带领千精兵出营,随身只有三十名侍卫,连贴身服侍太监都没带,寝帐里留下堆未处理奏章和写到半信件……
等到整个军营反应过来时候,已是半个时辰以后,传言四起,都说东海王趁夜逃亡,皇帝亲自去追,临行前留下旨意,让大将军崔宏掌管全军。
,若是有人——比如那个谁——趁机作乱,陛下可不能埋怨,更不能说是策划,因为主意都是你定。”
韩孺子知道“那个谁”是谁,“崔宏?没有你,他就没旗帜,以他谨慎,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作乱,恰恰相反,他还会立刻追上来,好表露忠心。”
“陛下真那相信崔宏?他是舅舅,可点也不相信他。”
“有办法。”韩孺子眨下眼睛。
东海王愣,总觉得眼前人哪里不太像皇帝,忍不住说道:“这可不是开玩笑,陛下根基不稳,万……发生万,整个朝廷可没几个人想着陛下。”
崔宏大惊失色,但是在皇帝寝帐中看到半封信,让他安心不少,信里隐约表明皇后已经有孕在身。
崔宏马上派人去追赶皇帝,随后整顿全军,留下后军与大量勋贵正常出发,他则率领主力军队即刻启程。
韩孺子终于又能不受束缚地疾驰。
时值初春,积雪正在融化,路面稍稍变软,正是纵马驰骋好时候。
天亮不久,这支千人军队到达商县,城外已经安排好营地,如果正常行军,这里就是皇帝第二天驻陛之处,离上处营地只有数十里。
“这就像打仗,朝廷方人数众多,兵甲精良,可是没有马匹,行动缓慢,方人数少得多,兵器也没那好,可是骑着马,行动迅捷。如果是正面交锋,方必败无疑,这时候就得骑马边打边跑,离得不能太近,也不能太远,让朝廷跟着,而不是跟着朝廷。”
东海王呆会,“这是匈奴人打法。”
“谁打法不重要,重要是能打赢。”
“事后陛下会为洗刷罪名吧?”
“你逃亡只是传言,最后不追究,谁会提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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