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支军队走得太慢,想出营去与柴悦汇合,总得有个合适借口,好让绕过那些墨守成规‘习惯’。”
“你是皇帝啊,下旨不就行吗?谁敢不听?”
“每个人都听,事后又以安全为名,将旨意打个折扣。不想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跟他们争斗,所以……”
东海王盯着皇帝,“怎知道陛下不是别有用心,或者假戏真做,真给个逃亡罪名?”
“若是真那做,你也没得选择。”韩孺子笑道,想取得东海王信任是不可能,也没有必要。
东海王说不下去,韩孺子笑道:“别急,没那快下手。”
“谢陛下……嗯?你还是要下手?”
“告诉,谭家有什动向,他们不会就这束手待毙吧?”韩孺子端正颜色。
“、……陛下是要出卖谭家吗?”
“是要你救他们命,可不会再次宽赦谭家。”韩孺子冷冷地说,大赦时候没法将谭家单独挑出来处罚,可他直关注着“布衣谭”,相信他们不会就此变得老实。
东海王随叫随到,努力想要做出无所谓样子,却怎也掩饰不住心中阴郁与愤懑。
“王妃又教训你?”韩孺子问道。
东海王看眼帐篷里两名侍卫和中司监刘介,“陛下也太……雷厉风行吧,点准备时间都不给,谭家老少数十口,年纪最大七八十岁,小才三四岁,说上路就上路,连早饭都没吃,要多惨有多惨。”
韩孺子扭头问刘介:“是这样吗?”
刘介躬身道:“谭家共是四十七口,外加十名仆人,年纪最大者六十三岁,最小者八岁,身体康健,并无头疼脑热,今早卯时刻传旨,辰时刻出府,前后个时辰,共携带金锭五十块、银锭……”
“、回去准备下。”
“不能总让王妃替你拿主意,这件事要避着谭家,你留在这里,待会咱们就出发。”
东海王怎想都觉得危险,却不敢反对,“既然这样……好吧,同意,反正命在你手里,可是有句话得说在前头。”
“说。”
“陛下擅自离营
“、真不知道,只是听到两句闲谈,谭家好像在写信向什人求助。”
“向谁?”
“这个真不知道,他们也不拿当谭家人啊。”东海王长叹声,自从争位失败,他在谭家地位就落千丈。
韩孺子觉得再问不出什,退回到椅子上,无声地坐会,突然开口:“要不——你逃跑吧。”
东海王吓得差点跳起来,“你刚才还说不会太快动手,怎现在就改主意?”
韩孺子抬手表示够,“据说谭家人人练武,所言果然不虚,加上谭家财力,临时出趟远门不算难吧?”
东海王脸上青阵红阵,嗫嚅道:“都是王妃说……陛下召何事?”
韩孺子使个眼色,刘介和两名侍卫躬身退出。
韩孺子站起身,围着东海王转圈,说道:“你不服气吧?”
东海王脸色本来就差,这时更是神情骤变,“你、你……陛下想除掉就明说,君要臣死,那个……那个……用不着编造罪名,赐死就行,上吊、自戕、闷死……还是给点毒药吧,见血封喉那种,反正……反正母亲也是这死,们母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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