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东海王。”韩孺子恍然,父亲桓帝也是这做,封幼子为东海王,其实是想借助崔家势力抗衡齐王,却没来得让东海王就国,“从来没人告诉朕应该这做。”
“微臣不敢妄猜,只是觉得如果再等阵,等陛下有皇子,应该封王时候,总会有大臣提议封在东部。”
韩孺子大致明白,东部诸国相对独立,旦与朝廷关系冷淡,就有可
“你说过,无论上官盛是生是死,大楚东界仍有乱。”
“是,微臣说过。”乔万夫声音稍有些发颤,有时候预言太准也是个罪过,“可微臣没想到会发生得这早。”
“再跟说说你为什认为会有此乱。”
“如微臣之前所说,齐国物产丰富……”
“不不,简单点,别超过三句话。”韩孺子领教过此人啰嗦,不想听他从头说起。
乱消息,因此来见皇帝时加倍地小心谨慎,“微臣已将范围缩小到四坊二十六巷,今晚子夜开始逐屋逐户检搜,明日午时之前,必能找回宝玺。”
“嗯。”韩孺子冷淡地回应声,挥手命张镜退下,没有告诉他还有侍卫也在暗中寻找宝玺。
他个人在帐中坐会,没有大臣和将军,也没有太监与侍卫,天下大势越是危急,他越是喜欢这种孤独状态。
“朕,乃孤家寡人……”他在昏暗灯光中喃喃自语,努力回忆那段模糊不清场景:老年武帝独自坐在宝座之上,遍又遍重复同句话,脸上神情却是变幻不定,会是难以言喻寂寞,会是高高在上骄傲,会又是勘破世情坦然……
中司监刘介进帐,轻声道:“陛下,人到。”
“呃……”乔万夫发会呆,反复斟酌,终于道:“从齐鲁来舟船货物多到船舷压水,返回时候却大都空空荡荡,微臣因此说必有乱。”
“嗯,可以再多说几句。”
“微臣在敖仓任职多年,亲眼所见,再加上查阅之前历年记载,发现由东往西运送粮食与奇珍异宝极多,返航时却没有多少可运之物,因此得出结论:京城需要东部诸国,东部诸国却不那需要京城,诸国之中又以为齐国为最。”
“可大楚定鼎百二十多年,齐国只叛乱过次。”
“陛下如果回忆下国史,会发现诸侯之中属齐王更换最为频繁,极少能延续两代以上,新帝登基,只要来得及,都会换上亲近弟弟或者皇子当齐王,最不济,也要在齐国附近安插位诸侯。”
韩孺子点点头,表示可以带此人进来,无论怎样,皇帝不是真正孤家寡人,就算整个朝廷都不愿意为他做事,皇帝仍是这世上能够获得最多帮助人,起码是之。
敖仓小吏乔万夫进帐,发现帐篷里只有皇帝人,连名服侍太监都没有,不由得大惊,在门口跪下,本来就有点紧张,现在更是全身发抖。
“进前说话。”韩孺子微笑道,乔万夫是名小吏,不属于朝廷大臣部分,正常情况下,辈子也没机会面圣,令他害怕与紧张是“皇帝”,而不是少年本人。
乔万夫起身前趋几步,立刻又跪下,离皇帝保持七八步距离,不敢再近。
韩孺子盯着乔万夫,心想王坚火那样人能成为天下闻名豪侠,或许其貌不扬小吏当中也有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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