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镜先是愣,然后豁然开朗,对老公差态度越发恭敬,“该怎登门?要带什礼物?”
老公差嘿嘿笑道:“大人虽在朝中为官,可是出身谭家,也算半个江湖人物,为何对丑王毫无解?大人什都不用带,空手去,表现得越惨越好。”
张镜沉吟片刻,“只怕陛下知晓此事之后,会以为有异心。”
“宝玺重要,还是‘异心’重要?陛下对大人印象可以慢慢改变,没有宝玺,可就什都谈不上。”
张镜拱到地,“多谢前辈指引,此恩此德,张某牢记于心。”
张镜心中动,语气立刻缓和下来,拱手道:“恕眼拙,阁下是……”
“洛阳名公差而已,有幸为大人做事,贱名不值提,有个主意,或许能让大人安然度过此劫。”
“愿闻高见。”
“大人接下来还要找人帮忙吧?”
“当然,时限未到,总不能就这放弃。”
刑吏张镜将洛阳四坊翻个底朝天,结果还是无所获,杂七杂八印章搜到大堆,没个与宝玺有丁点相似。
天已经亮,离午时还差两个多时辰,虽然皇帝与丑王赌约是三天,张镜却只有两天,看着群无奈公差,张镜越想越怒,“洛阳公差真是厉害,在自己家里竟然还有找不到东西。行,你们真行,张镜算什?刑部名小吏而已,拜诸位所赐,过今天午时,连小吏也不是,平民百姓个。没有别本事,今生今世大概只有次机会面见陛下,负荆请罪,没怨言,但是诸位,别指望给你们、给洛阳说句好话!”
张镜真是气极,洛阳公差当中有不少他朋友,平时往来甚密,结果在最紧要关头,却得不到帮助,可惜他来不及调遣京城亲信,否则话,他能将整个洛阳掘地三尺。
刑部*员发怒,洛阳众人噤若寒蝉,谁也不敢开口辩解。
张镜已经无计可施,洛阳毕竟不是他地盘,许多狠辣手段用不上,留给他时间又这短,心中对皇帝不禁也生出埋怨:既然让自己找回宝玺,就该给予相应权力,皇帝倒好,随口句话,让自己大海捞针……
半个时辰之后,刑吏张镜在洛阳东城条普通小巷里,登门拜访丑王,没聊太久,很快告辞,神情严肃,似乎不太高兴,坊间传言,都说京城官吏想要强迫丑王交出宝玺,却没能成功。
军营里,韩孺子送走房大业。老将军对齐地颇熟,对这战并不担心,心中挂念仍是北疆,“
“斗胆问句,大人要找谁?”
“本地几位朋友。”张镜含糊其辞。
“嗯,大人有没有想过,洛阳豪侠以丑王为首,与其找别人帮忙,不如直接去见丑王本人。”
“和陛下打赌人就是丑王!”
“没错,打赌人是陛下与丑王,不是张大人。”
张镜强行驱逐这些想法,午时之前他还得去面见皇帝,万流露出半点不满,下场就不只是免职。
张镜挥手命公差散去,剩下这点时间,他得想想别办法,洛阳豪侠不只丑王个……
张镜回头看到名老公差跟在身后,脸上似笑非笑,好像有话要说。
“有事?”张镜生硬地说,叫不出此人姓名。
老公差笑道:“张大人还想继续寻找宝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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