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不知,微臣所见公文之中从未提起此事。”
东海王这时候反应就快,笑道:“这有什难解释,关东
“这不叫看,顶多算扫,你当时连公文上写是什内容都不知道吧?”
“大部分不知道,有些还记得。”
东海王冷笑,还是不信。
韩孺子不想在小事上计较,直接问道:“朕问你,对关东商户征重并限制入关次数是何时规定,你有印象吗?”
“有,这两项都是太祖登基第年定下规矩。”
“对,中书省整理文书,再由宫里某人转交给皇帝,通常是中司监,陛下也可以指任他人。”
“刘公做这件事就很好,把随行中书省*员叫来。”
人很快就到,“微臣中书舍人赵若素拜见陛下。”这是名三十来岁中年人,颇有几分未老先衰样子,看就是久做文案之人。
中书舍人没资格参加朝会,韩孺子对赵若素只有模糊印象,他总是混在大堆随从当中,离皇帝很近,中间却隔着重重障碍,若不是皇帝召见,他永远也没机会与皇帝直接交谈。
韩孺子有点犹豫,此人不像是直言敢谏人,自己对他无所知,想想,还是问道:“你是中书舍人,能看到从前公文吧?”
会推脱说他不解。”
“这个就不知道,陛下本应留在京城,整个朝廷都在身边,有什疑惑就问宰相,宰相就算自己不清楚,也得推荐位知情者,这是他职责。如今陛下是在洛阳,身边没有多少人,尤其是宰相不在,该问谁?”
韩孺子身边有顾问,十名读书人随传随到,可他们强项是引经据典,拟旨重赏有功南、北军将士,以及斥责杨奉,他们很快就能做好,字字有力、句句用典,足以令受赏者感激不尽、令犯错者惭愧不已,可是说到洛阳商户事情,谁也不记得当初规定。
“应该不是什大事,否则话,国史里肯定会记载。”名读书人推测。
十名顾问退下,东海王又出个主意,“读书人不行,陛下应该找那些熟悉文书老吏。”
韩孺子与东海王互视眼,都没料到这位不起眼中书舍人居然真记得百多年前公文。
“太祖为何定这高税?”韩孺子问。
赵若素想会,回道:“当时份奏章里说,关东民富,人心仍向赵、齐,必须征以重税,以断其造反之资。”
太祖定鼎之初,赵、齐两国势力还没有完全肃清,而且不限于现在赵、齐,面积要大得多,因此太祖有意压制关东。
“大楚已绵延多年,当初赵、齐两国早被百姓遗忘,为何重税未减?”
“是,陛下。”
“最早是多久以前?”
“每隔十年,中书省与秘书省会同抄写历年公文副本,微臣有幸参与过次,见过太祖定鼎以来全部公文。”
韩孺子吃惊,东海王也不相信,“全部?摞在起比山还高吧,你能看完?”
“微臣擅于辨识错讹之字,负责初校,重抄公文微臣都要过眼。”
韩孺子还真想起来位,将中司监刘介叫进来,问道:“京城奏章副本每天都是谁放在桌上?”
“是。”刘介回道。
“谁交给你?”
“中书省*员。”
“在京城也是这个顺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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