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愣,“她让你向朕献美?”
“她也是片苦心,希望陛下能够早生皇子。”
韩孺子呆住,突然担心起宫中皇后崔小君。
刘介立刻进来,“陛下找?”
“刘介,朕以为你是骨鲠之臣,为何做出此等不耻之事?”
刘介急忙跪下,“陛下恕罪。”
“你以美色进献,受河南尹多少好处?”
琴师父女都来自河南尹韩稠府里,韩孺子由此推论刘介很可能是受韩稠指使。
韩孺子俯身躺好,感到有手指按在背上,初时力道很弱,点点加强,顺着穴道缓缓移动,先是觉得身体更加酸痛,很快就变成舒适。
恰在此时,帐篷外面传来琴声,不是空音曲,虽然没有飘飘欲仙感觉,与推拿配合,却让韩孺子更加放松。
“你是琴师,怎也懂推拿?”韩孺子问道,背上手指停顿片刻,“对,你不会说话,真是遗憾。”
手掌力道固定,不轻不重,手法繁复,推、拿、按、摩、揉、捏、点、拍等等俱全,韩孺子虽然是第次被人这样按来按去,凭感觉也能判断张琴言十分精于此术。
手掌离开后背,张琴言轻轻嗯声,韩孺子转过身。
人吗?”
“有,陛下稍待片刻。”刘介将烛台放在桌子上,同时点燃另根蜡烛,帐篷里下子明亮不少。
刘介退出,没多久,推拿者进来,不是韩孺子以为太监,而是张琴言。
韩孺子愣,早已觉得刘介在琴师这件事上举止有些奇怪,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。
“怎是你?”
“陛下,虽然担不起‘骨鲠之臣’四字,但也不至于为外臣所用。”
“那你为何三番五次向朕进献张琴言?耽于酒色、玩物丧志道理你不懂吗?”
刘介不吱声,似乎有难言之隐。
韩孺子更加恼怒,“刘介,别让朕后悔带你出征。”
刘介磕头,“是陛下母亲……”
张琴言依然低头,长长睫毛在眼眶下留下两片阴影,平添几分神秘,手按在自己腿上,另只手很自然地伸入皇帝衣中,在他胸上推拿。
又是另番感觉,手掌力道更弱些,好像也不专在穴道上移动,柔和得如同杯美酒。
韩孺子猛然警醒,下子坐起来,张琴言没有防备,身子倾,差点摔下床去,轻轻地啊声,脸惶恐,仍不敢看向皇帝。
“够,去叫刘介进来。”
张琴言向皇帝磕头,慌张下床,退出帐篷。
张琴言没有抱琴,也没有再用魅惑目光看皇帝,只是跪在地上,像是在恳请。
“你懂推拿?”韩孺子还是没办法将她撵出去。
张琴言点头。
“那就……试试吧。”
张琴言起身,细步走到床边,跪坐在上面,仍然不肯看皇帝,做手势请皇帝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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