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之后,他想,只要十年,自己就能让大楚变个模样,即使不能恢复武帝时强盛,也不至于摇摇欲坠。
韩孺子心中升起股雄心壮志,巴不得时间过得再快些,身边崔腾突然大笑,“陛下快看。”
崔腾早就被试用过,跟其他人样,并不明白皇帝用意,还以为只是好玩,威风十足,指挥得却是塌糊涂,皇帝不斥责,他也不在意,更不知道自己失去独挡面机会。
看在崔腾忠心和皇后面子上,韩孺子决定将崔腾留在身边,正好与东海王形成制衡。
东海国失陷,东海王无法就国,只能跟着皇帝北上,他非常愿意,甚至希望能够再回京城,这时也看向桥头,摇头道:“陛下看着呢,就做出这种事,成何体统?”
晋城乃代国都城,也是北方重镇,离长城数十里,过关之后能够直达塞外马邑城,内外互为依恃,皇帝行比预估时间早到天,要在这里等候五万北军。
在过座桥时,韩孺子骑马驰上附近座小丘,观察麾下军队。
中司监刘介受到斥责之后,十分羞愧,第二天就给皇帝出个主意:“陛下想选人,首先得用人,文在科举,武在行军,能在这两件事情中胶颖而出者,才可进步试用,然后再看他是否受到同僚与上司推荐,获得交口称赞者,方可委以重任。武帝就是这做,据所知,前代皇帝选人之策大抵如此。”
韩孺子觉得刘介话很有道理,于是命令仪卫营权贵子弟们轮流指挥行军,尤其是在过桥翻山时候,他要看看队伍是否整齐有序,与之对照则是樊撞山率领千名精兵。
樊撞山勇猛有余,韬略不足,但是出身行伍,经验极为丰富,行军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在话下,麾下又都是南、北两军精选出来士兵,变队迅速而自然,几乎不用减速就能通过狭窄小桥。
两名权贵子弟正用马鞭互抽,干扰行军队伍,许多人围着相劝,却不敢靠得太近。
“去教训他们。”崔腾兴致勃勃地说,轻轻甩动手里马鞭,他所谓教训就是冲进去参战,凭他身份,没人敢还手。
“不必,点小事,该谁管就是谁管。”韩孺子想看看轮值指挥者如何处置,“打架两个人是谁家?”
崔腾眯着眼睛望会,“个是韩星
相形之下,仪卫营就差些,由于将士来源复杂,互不服气,谁都不愿让路,在桥头发生若干次争执,轮值指挥十几名权贵子弟不敢直接下令,只能来回劝说,总算没有造成太大混乱。
小丘上韩孺子看在眼里,先将这批权贵子弟否决,武将与文臣不同,如果连行军途中都不敢做主管事,真到战场上,必然犹豫不决,以致贻误战机。
但这些随行权贵子弟并非无是处,过去这些天里,他看中几个人,都已牢牢记在心里,打算通通轮完遍,再对他们继续检验。
按大楚惯例,五品以上文臣基本上都是进士出身,勋贵之家可以学文,出息者比较少,最主要出路是从军,根据自家地位与本人功劳,升迁比普通将士快得多,韩孺子也只能先从他们中间选拔将军。
明年春天在京城有场会试,韩孺子决定在那时多选人才,慢慢培养合格文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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