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匈奴大王非常愤怒,派人去追邓粹,还发誓说定要攻破晋城杀死皇帝。陛下,邓粹可给晋城惹下大麻烦!”
东海王还不知道花缤早已被皇帝收服。
韩孺子相信东海王不会投降,但是不相信他“本意”,“花缤等人不用你管,匈奴人怎会放你回来?”
皇帝终于开口,东海王松口气,可皇帝竟然对刺驾事无动于衷,又让他心里没底,擦干眼泪,说:“匈奴大王,bao怒,说楚人都是……他想杀,正好赶上大单于使者到来,就大喊,杀可以,就是别将送回城,陛下看到肯定会生气——陛下,这是故意说给匈奴大王听,让他以为出现能够激怒陛下,陛下怒就会将使者全杀掉,其实知道,陛下……”
“右贤王前晚已经发怒,今天又为何,bao怒?因为大单于使者?”韩孺子打断东海王。
东海王摇摇头,“因为邓粹。”
兵服装,帽子压低,浓密胡须占据多半张脸,看不清模样。
站在皇帝身边崔腾突然伸手指着来者,吃惊地连叫啊啊。
金纯忠没有跟来,“匈奴人”进屋就趴在地上放声大哭。
原来是东海王。
侍卫与太监们也认出来,惊讶之余也没有放松警惕,反而都盯着东海王,对他去而复返心生怀疑。
“邓将军怎?”这是韩孺子最为关心事情。
东海王急,反而说不出话来,连咽两下,终于开口道:“邓粹逃出匈奴大营。”
韩孺子长出口气,虽然这只是个小小胜利,邓粹能否带回大军仍是未知之数,但韩孺子悬心已久,总算可以放下。
“不只如此。”东海王声音里有点埋怨,就因为邓粹,他才陷入绝境,差点死在匈奴人刀下,“他还拐走匈奴大王名姬妾。”
从皇帝到太监,听到这句话人无不目瞪口呆。
崔腾早明白自己上当受骗,东海王是自己想逃,根本不是为皇帝探路,此时不由得勃然大怒,“好啊,你还敢回来?怎穿成这个鬼样子?你投敌?”
在听说花缤种种遭遇之后,韩孺子对东海王思归并不意外,纳闷是东海王竟然会被匈奴人放行。
东海王不理崔腾,又哭会,这才扔掉帽子、扯掉胡须、脱下皮甲,只剩内衣,重新跪下,“陛下,差点就回不来啊。”
又是崔腾道:“谁也没指望你回来啊,匈奴人对你怎样?好酒好肉侍候你吧?”
东海王指天发誓,“绝不是要投降匈奴,若有半字谎言,天打雷劈。本意是想为陛下探路,最不济也能去搬取路救兵,谁想……知道自己不告而别,犯下欺君之罪,陛下怎处罚都行,砍脑袋也没怨言,只请陛下听说几句话:千万小心,花缤等人潜回晋城,想杀刺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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