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出条妙计!”晁鲸闯进书房,兴奋地大声说。
皇帝正与几名勋贵侍从商谈剿匪之事,听到声音都向门口看来,晁鲸吐吐舌头,急忙躬身退下,但是直守在门口,急着见皇帝。
终于,勋贵侍从们都离开,不管认不认得晁鲸,都向他点头致意。
晁鲸这回请太监代为通报,得到允许之后才进书房,“陛下,想出条妙计,可以用来替陛下还债!”
韩孺子笑道:“真是难得,说来听听。”
晁鲸想会,“帮忙不是不可以,可都不怎认识你……”
中书令早有准备,笑道:“从洛阳调来宗正卿韩大人与很熟。”
“韩稠?”
“对对,从韩大人那里听说,晁将军有失眠之症,需以黄金釜煎药,不知最近凑够没有?”
这回轮到晁鲸愣,“啊?啊,黄金釜……就是金锅吧?是啊,确需要,那东西专治失眠——缺,太缺。”
祖担心子孙后代无钱可用,于是挖空座山,往里面塞满金银财宝,遗诏就与此有关。陛下现在不是正缺钱嘛,剿匪要钱,秋后到,不少商人来要债,更需要钱,陛下因此对遗诏感兴趣,特意从宫中请来水晶瓶,结果,被你人打碎。”
中书令脸苦笑,皇帝富有天下,他所在之处必然是最安全地方,没必要另找地方藏匿财宝,挖山这种事至少需要数万人十年之工,想要掩人耳目根本不可能,至于所谓遗诏更是胡说八道,没有相关部司保管与验证,就算真是太祖亲笔信也无法成为诏书。
普通百姓或许相信这种事,中书省天天跟奏章、圣旨、诏书这些东西打交道,哪能被骗?可他不能说不信,只好道:“那瓶子打碎,遗诏找到吗?”
“说遗诏在瓶内吗?”
中书令点头。
“陛下不是欠下屁股债嘛,听说最近有商人专门进京要债来,是不是?”
“嗯,有些。”
皇帝替天下流民接下所
中书令心照不宣地笑,“今天晚上,请晁将军接下点礼物。”
“送礼干嘛?大人愿意跟交朋友,是福分,请喝酒就够,咱们用普通杯碗,不用黄金,那东西太小,拿着却太沉,不合手,哈哈。”
中书令回以大笑,拱手告辞,心里轻松不少。
晁鲸向府中走去,张开双臂,比划金釜大小,开始只是小药罐,不停扩张,最后变得跟鼎样大,作势掂两下,摇摇头,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抱不动,突然张嘴咬口,路傻笑进府。
守门几名宿卫军士兵互相看眼,都没敢笑。
“不不,你肯定听错,说遗诏线索在瓶内,画在瓶内侧,现在打碎,拼凑不起来,线索下断,数不尽财宝啊,再也见不着。”
晁鲸两手摊,表示遗憾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中书令只能表现得恍然大悟,向远处大门口望眼,低声道“遗诏之说虚虚实实,未必就是真,晁将军是陛下身边亲近之人,说话最有分量,能不能为南直劲求个情?”
晁鲸接着中书令又走出段路,“名小小中书舍人,值得大人这重视吗?”
“南直劲在中书省任职时间最长,熟悉各种规矩,很受中书监大人器重,经常要找他征询意见,所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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