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等着看陛下解决手段。”
“不能急,急话,大鱼就跑,只剩下不懂事小
“陛下不需要为任何事情抱歉,是陈齐后人,亲友皆是叛逆者,陛下能留在身边,足见信任与宽宏,只凭这点,陛下就不需要抱歉。”
韩孺子笑笑,心情平复,“今晚住在书房,你留下。”
“卧室里有妃子等候陛下。”
“她等不是,是能让她怀上孩子皇帝,所以,让她等吧,所有人都在等,连也在等,她们等候只是小事。”
孟娥出去叫人搬来睡具。
后尘,他要更小心、更严谨地处理皇帝与其他人关系。
他又让人找来孟娥,这是唯可以诉说对象。
“你哥哥下落不明,义士岛分崩离析,据说部分加入海盗,部分投靠云梦泽,恢复陈齐已无可能,你还要坚持学习帝王之术?用在哪呢?”韩孺子颇有些残忍地问道,他要撕碎梦想假象。
孟娥没有因此感到惊愕,坦然道:“陛下身为傀儡、毫无希望时候尚能坚持,原因与陛下样。”
“嘿,好歹有个皇帝名头,你有什?齐王陈伦后人?这没用,陈家早就被遗忘,只有义士岛上人还在相信,可他们第次起事就碰得头破血流,三年之后,他们还会付出更惨重代价。”
韩孺子躺下,心情不再动荡,却没有睡意,半是自言自语,半是说给孟娥,“言九鼎、呼百应……多少皇帝怀着这样梦想登基,最后却落得大败而终?你也在看史书,皇帝总是在头几年励精图治,然后慢慢变得无精打采,有人坚持得久些,有人坚持得短些。”
“武帝坚持得很久。”孟娥说,武帝在位时间最长,他正式记载尚未完成,但是已有初稿,借助皇帝,孟娥能够先睹为快。
“嗯,可总觉得武帝也最为失望,他击退匈奴、打败豪侠、震慑大臣,可最后,他仍然觉得自己是‘孤家寡人’,那多胜利也没能让他满足。”
孟娥等会才说:“或许武帝还想要更多胜利,或许他觉得那些胜利没有想象中美好,毕竟大楚国力在那之后开始衰落,武帝大概当时就有所察觉。”
“呵呵,杨奉说不需要再向他讨教,可以自学,觉得你也可以出师。咱们都会成为‘孤家寡人’,孟娥,不管今后你去哪,只要你成为帝王——据说有些地方女子也可称王——都会面临跟样问题。”
韩孺子定下目标,三年造船完毕,可以发动大军剿灭海盗,至于义士岛,只是诸多海盗中股而已。
孟娥看着皇帝,目光平静,脸上波澜不惊,她总是这样,今天却尤其显得镇定,“如果陛下不是桓帝之子,如果不是陈齐后人,那咱们该会是多普通人啊。”
韩孺子愣,时无言以对。
“所以‘名头’不全是坏事,义士岛太相信陈家当年威名,以为百多年后仍能在齐国呼百应,结果却是场惨败,这是教训,但是也告诉个道理:这世上总有心怀梦想人将会为所用,总有追求功名利禄之人为陛下所用。陛下手段更成熟些,所以要向陛下学习。”
韩孺子又次愣住,准备好肚子话烟消云散,轻叹声,“抱歉,心情不是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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