倦侯府地方虽小,卫兵数量也远远少于皇宫,但是从将领到士兵,以及太监、宫女,都是皇帝信任人,大都来自早先部曲以及宫里苦命人,彼此都认识,口令只是例行公事,陌生面孔想蒙混过关,绝无可能。
韩孺子接受教训,必须保证十步之内安全,才有千里之外权力。
崔腾困惑地眨眨眼,“可杨奉千叮咛万嘱咐,让定要提醒陛下,这次千万要小心,不可大意,还说陛下听就会明白。”
东海王道:“陛下,崔二这是太辛苦,困得睁不开眼睛,让他去休息吧。”
崔腾怒道:“是让你们出去,要向陛下单独禀报秘事。”
东海王大笑,向皇帝道:“今晚们都留宿前院,随传随倒。”
皇帝精力充沛,经常夜里聚谈,侍从们也不敢偷懒,时时准备着。
“好。”韩孺子确要再跟东海王等人谈谈,他召来三位比较不错水军将领,今晚无论如何要见面。
东海王笑话他,崔腾不屑顾,也不肯说自己带回来什消息。
皇帝回府,崔腾立刻跑到大门口接驾。
“崔腾?”韩孺子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叫化子似人就是崔家二公子。
“就是啊,陛下,这趟路,逢山过山、逢水过水,换马不换人……”
东海王小声嘀咕道:“逢山水不过去,还想怎样?”
者却意味着彻底退出官场。
可是于对被惹怒皇帝来说,除名惩罚却太轻,通常会气愤地要求刑部、御史台和大理寺严惩,如此来,获罪*员又回到*员手中,至于最终能不能解脱,就是另回事。
韩孺子若不是对南直劲早就心生怀疑,也会被蒙混过去,怒之下,很可能会要求将撞坏水晶瓶官吏送进大狱。
可他没有发怒,心内反而笑,中书省以外大臣不参与还好,吏部尚书冯举这招,更加证明南直劲不简单。
剩下唯问题是宰相申明志是否也参与。
东海王退下,太监们也都离开,崔腾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几眼,转身回到皇帝面前,神情严肃,只是脸上尘土太多,让他看上去像是准备开口借钱无赖。
“云梦泽派人来刺杀陛下。”
“这不是他们第次。”韩孺子平淡地说。
崔腾惊讶地睁大双眼,“陛下不害怕……不担心吗?”
“当然担心,所以早就做好准备。”
韩孺子必须夸奖几句,才能让崔腾停止讲述这路上辛苦。
到书房里,韩孺子问道:“杨公那边有什消息?”
崔腾使眼色。
“嗯?”韩孺子没明白他意思。
崔腾再使眼色。
韩孺子提笔写道:人暂留府中,如何惩置由宰相定夺。
冯举收回奏章,句话也没多说,按规矩,将不急于处理奏章放入筐中,留待明日呈交给宰相。
天黑之后,韩孺子还是回倦侯府过夜,打算趁着精力充沛,接着商议平定东海群盗策略。
崔腾打乱皇帝计划。
崔腾被派往云梦泽给杨奉送信,早该回来,却耽搁好几天,比皇帝早个时辰到达倦侯府,风尘仆仆,连家都没回,听说皇帝还在勤政殿,今晚未必来这里过夜,大为失望,但是仍不肯换掉脏兮兮衣裳,也不肯洗去满脸尘土,定要将这个形象保留到皇帝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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