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雄独居院,离书房不是很远,仆人不准进入,韩稠用脚踢院门,里面很快有人打开,云雄看来也没睡,举着半截蜡烛,有些意外
“有有。”韩稠连连点头。
栾凯轻叹声,好像感到疲惫,自言自语道:“今晚去皇宫,明后两天对付狗皇帝,安排得挺紧,也不知还有没有时间逛逛京城。”
韩稠大惊,“去皇宫?你去皇宫干嘛?”
栾凯指着木匣,“还是这种事呗。”
“你要杀谁?”
韩稠吓得心跳都要停止,急忙道:“不不,是理解错,你杀得没错。离得最近,只有这样才能给崔宏个教训。”
栾凯又笑,灿烂得像个孩子,带着三分傻气,“你差点把绕进去,义父总说读书人最坏,你就是读书人吧?”
韩稠用力摇头,“最讨厌看书,你瞧,这里是书房,可是没有几本书,而且都没翻过。”
栾凯点点头,拿起桌上半杯残酒,看向韩稠,那意思是询问自己能不能喝。
韩稠摆摆手,表示随意,然后指着酒壶,“还有。”
做动作,韩稠面无人色,“你想杀?”
“杀你?”栾凯笑,“为什要杀你?咱们无怨无仇,义父给名单上没有你名字。你叫韩稠,对吧?”
韩稠茫然地点点头。
“那你没事。”
韩稠发会呆,指着桌上木匣,“这个女人在名单上?”
“还不知道呢,先去睡觉,等醒,义父仆人会通知要杀谁。走。”栾凯又看眼韩稠脖子,转身向门口走去,突然转身,步蹿到桌前。
韩稠何止心脏停跳,连全身血液都凉几分。
栾凯目标却不是他脖子,伸手抓起桌上酒壶,转身就跑,开门、蹿出、关门,全部动作都在瞬间完成,眨眼工夫人去无踪,好像从未出现过,只有木匣仍摆在桌上。
良久,韩稠终于清醒过来,酒劲儿早已过去,他却弯腰哇哇大吐,好不容易止住,抬头看眼木匣,又吐起来,连吐三次,终于止住,起身向外跑去,几步之后又回来,盯着木匣看会,咬牙,盖上盖子,抱在怀中大步出门。
栾凯是个疯子,云雄却是正常人,可他既没说刺杀目标是崔宏“身边人”,也没说过皇宫里还有别目标。
栾凯却只肯喝这半杯,仰脖口进去,满意至极地发出声长长“啊”,“临行之前义父说过,杯酒也不能喝,所以,只喝半杯。你酒不错。”
“这是江南贡酒,你要多少都有。”
栾凯笑着摇头,“不行,义父不让。”话是这说,目光却死死盯着酒壶,好会才恋恋不舍地挪开,“可以吧?”
“什可以?”
“把大将军身边人头颅给你送来,你应该对有信心吧?”
“连她叫什都不知道,义父对说,先不要杀掉崔宏,先杀他身边最近人,给他个警告。”
韩稠心惊肉跳,可是又觉得古怪,“‘身边最近人’不是指崔宏亲人,比如他儿子吗?”
栾凯眉头微皱,“这个女人就躺在崔宏身边,离他最近。”
“这个‘近’或许是指‘亲近’。”
栾凯寻思片刻,突然抬手往桌上拍,也没见他太用力,厚重檀木桌角硬生生掉下去块,“难道杀错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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