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芸将皇帝话当成个问题,思考片刻,“不能让燕康召回京城委以高官吗?”
“朕有这个想法,但是吏部说,大楚有些*员虽非世袭,但是因为种种原因,总是由固定世家担任。燕家在东海国是大族,召燕康进京,继任还得是燕家人,问题并未解决。”
“小小个燕家,连陛下也动不得?”
说起这种事情,韩孺子有可说,“黄普公早就不是强盗。”
他将黄普公事迹略述遍,邓芸颇觉有趣,连佟青娥也听进去,开口道:“他倒是位孝子。”
邓芸道:“孝子还在其次,这个人看来真会打仗。那燕家怎办?隐藏这位优秀将军,不该受罚吗?”
“没有燕家隐藏,黄普公十多年前就会被处死,所以算是功过相抵吧。朕将燕朋师召入宿卫军,让他做名副都尉,若是真有才华,日后总有用武之地。”
佟青娥无所谓地点头,只要皇帝显得正常,她也不那紧张。
她不在意,每次来就摸摸佟青娥尚未鼓起肚子,“小家伙是不是有点孤独啊?保佑生个弟弟吧。”
皇帝到来,照样让佟青娥紧张,起身时动作太快,差点摔倒,别人没来得及上前,邓芸抢先扶住,按着她坐下,“这又不是正式场合,不用时时讲究礼仪。”
韩孺子进屋,尴尬感觉又来,只好摆出威严神态,说:“朕要去给太后请安,顺路过来看看。”
佟青娥面红耳赤,邓芸大方地说:“皇宫是陛下家,陛下可得经常‘顺路’。刚才对邓妃说,只要不是正式场合,在陛下面前无需拘礼,可以吧?”
“当然。”韩孺子点点头,四处看看,服侍佟青娥人都是从前“苦命人”,他全见过,想说点什,话到嘴边又觉得无趣,于是又点点头。
邓芸却真将皇帝话当回事,想会,笑道:“陛下是在安抚远在东海国燕康。也对,像黄普公这种出身,多少年出不位,惩处燕家并不能治后,反而惹得大臣们疑神疑鬼,不如给燕家个举荐之功。”
大多数嫔妃连朝中大臣姓名都叫不全,邓芸却能随口说出东海国相名字,韩孺子有些意外。
邓芸之前就表现得很聪明,但是许多话更像是哥哥邓粹教给她,如今邓粹远在西域,邓芸只能依靠自己,更显真性情。
“黄普公已经去往云梦泽,如果真能建功,朕还要派他去平定东海,到时他要荣归东海国,与国相燕康协作剿匪,这才是个麻烦。”
从前仆人变成将军,旧主脸面不会太好看。
邓芸笑道:“陛下不好意思呢,张有才,陛下来,你们不用再盯这紧。”
张有才干笑几声,他直看着淑妃,几乎没挪开过目光,确盯得太紧些,示意其他人跟自己块离开,但是没有走远,就守在门外,时不时探头看眼,随叫随到。
窗下摆着张软榻,两妃坐在上面,邓芸指指对面椅子,“陛下请坐,陛下不是看眼就走吧?”
韩孺子犹豫会,还是走过去坐下,与其说是这里主人,更像是名访客。
佟青娥也不知该说什,邓芸笑道:“你们两个都这闷,真不知道在床上……让找个话题吧,陛下,听说你选名海盗当将军,是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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