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只有三个月次解药,治本解药要重新配制。”东海王全身虚脱,跪在地上站不起来。
韩孺子想会,“你并没有见过孟娥,是吧?”
“见过,否则话也想不到用她来蒙骗陛下,这封信虽然不是原件,内容却是模样,抄下来。”
韩孺子又犹豫会,“拿来看。”
东海王膝行向前,将信封拆开,拿出信,又舔几下,表示无毒,然后将信放在桌上摊开。
年前,谭家人不小心说漏嘴,没过几天,同在东海国隐居林坤山找上门来,见到东海王与那名仆人,没几天就弄清前因后果。
在取得仆人信任之后,林坤山出个主意。
在信上涂毒是老手段,寻找合适毒药却很麻烦,林坤山力承担,造出封毒信,然后他先出发去见神鬼大单于,通报消息,准备趁大楚内乱再度发起东征。
可东海王将信调包,毒信留在家中,此时双手捧着是封普通信件。
“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谋害陛下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韩孺子突然想起林坤山,觉得自己又看到望气者惯用伎俩。
听到这三个字,东海王痛哭流涕。
韩孺子收回手臂,退到桌后坐下,看着自己弟弟,渐渐明白切,“林坤山个人去不西方,所以要借助朕力量,嗯,这确是‘顺势而为’,他要去向神鬼大单于邀功,可你怎办呢?留下等死吗?”
东海王止住哭泣,双手仍然捧着那封信,“按照原计划,信上毒不会立刻发作,大家时半会怀疑不到,等神鬼大单于再次东征,朝廷急需新主,更不会计较谁是下毒者。”
“你还没死心?”韩孺子既恼怒又心痛。
信内容很简单:陛下无恙。听闻楚军大胜,甚喜。自此之后,陛下当无大忧,亦无事可做,乃去海外寻兄。追随陛下多年,获益良多,不胜感激,心中却有所悟,帝王之术者,学之有益,不学亦可,终是小道。陛下破强敌、保大楚,帝位稳固,无需帝王之术也可治国平天下。再三思之,非帝王之才,勉强为之终是害人害己,莫如泛舟海上,怡心养性。陛下保重。蛾手书,某年月日。
韩孔夫子仔细看过遍,问道:“如果这是毒信,怎会令朕中毒?”
“林坤山说陛下心细,拿到此信后必然反复阅读,毒药沾手……”
“嘿,他倒是还跟从前样聪明。把信留下,中午吃完饭回家吧。”
“想要骗取仆人解药?”
东海王点点头。
“仆人呢?”
“在家里。”
“他真有解药?”
“早就死心,这封信上没有毒药。”怕皇帝不信,东海王伸舌头在信封上舔几下。
韩孺子愣,刚刚想明白事情又变得模糊,“这究竟是怎回事?”
东海王又讲另个故事。
在西方港口上船时候,东海王并非孤身人,还有几名奴仆,其中人是神鬼大单于亲信,他带着解药,每隔三个月让东海王服次,延缓毒性,只有等大楚皇帝死后,他才会交出治本之药。
东海王早就回到大楚,却不想向皇帝下手,于是假称要找更好机会,隐藏在东海国谭家,对妻兄声称自己怕见皇帝,要躲阵,期间若干次试着要骗取解药,都没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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