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想说什,身后那个酒鬼已经不耐烦地叫嚷起来:“你们两个在那里磨磨叽叽干什?!还要老子等多久?”
母亲叹口气,在脸颊上摸下,将伞撑开,打开门匆匆地走出去。
看着母亲瘦小身影消失在瓢泼大雨之中,心中阵疼痛。回过头之后,
“啪!”地拍桌子,继父面红耳赤地怒吼道:“臭婆娘,你跟老子反是不是?叫你去买酒你敢不去?”
他借着刚才那半瓶酒酒劲,发起疯来,将手中空酒瓶朝着桌边“砰”声砸碎,拿着手中那半截尖刀似酒瓶指着母亲:“最后问你次,你去不去买?”
母亲显然是吓坏,心里非常清楚面前这个疯子是什事都做得出来。她赶紧连声应允:“好,好……这就去买,这就去买。”
说着,母亲连饭都没吃完就离开桌子,在床边个破柜子里找出些零碎票子,用手帕包起来小心地揣在腰间,再到墙边拿把伞,这就要下山买酒。
很着急,站起来在门口拦住母亲:“妈,这大雨,你怎下山啊?太危险!”
那是暑假天傍晚,外面下着只有夏天才有,bao雨。和母亲、哥哥,还有继父(直到现在,还是无法将那恶棍和们合称为“家人”)坐在起吃晚饭。所谓晚饭,其实就是碗清粥和盘泡酸菜。不过,对于继父来说,他还要多出来碟花生米和瓶烧酒。
们娘儿仨默不作声地埋头吃饭——这是们在家中基本状态,本来以为这样就惹不到那恶棍,但们错。
“砰”声——酒瓶底重重地砸在桌子上,们三个人都被吓得哆嗦下。随后,是继父对母亲粗,bao呵斥:“妈,酒呢?怎只有半瓶?!你去给把酒拿来!”
母亲头也不敢抬,战战兢兢地说:“酒只有这最后半瓶,今天下,bao雨,没有到镇上去买……”
“什?!没有?”继父,bao跳如雷,“老子正喝得带劲,你跟老子说没有?”
“没关系,柱儿(小名),这条路妈走十几年,不会有问题。”母亲安慰着。
“可是,就算你现在到镇上去买,在这种雨天里走个来回也要三个多小时啊!”回过头望眼发酒瘾继父,担心地问,“他忍得这久吗?”
“那又有什办法?”母亲无奈地叹息道,“你也看到他刚才那个样子,如果不去给他买,今天晚上消停得吗?”
“要不去买吧。”
母亲连连摇头:“不行,你就在家里待着,哪儿也别去。听到吗?”
母亲像做错什事那样小声地说:“今天就少喝点吧,明天雨停就到镇上去买。”
“不行!没喝够酒,你叫老子今天晚上怎活得下来?”继父蛮横地叫嚷着,“你现在就跟老子去买!”
“外面下着这大雨……”
“不管!老子现在就要喝!你去不去?”
母亲紧紧地咬着嘴唇,面色极为难看,和哥哥更是不敢开腔。多年来,在继父*威之下,们娘儿仨总是对他不敢有丝毫忤逆。但今天雨确实太大,而且雷电交加,在这种情况下走那条狭窄、泥泞山路,将十分危险——正因为如此,母亲久久地迟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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