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蕴在不远处边同崔时桥回忆当初游街时细节,边注意着冬葵,冬葵好得很,因为游街还未开始,她周围年轻姑娘还都矜持着,没个挤她。
“看来这段夫人没篡改。”崔时桥思付着,提醒柳蕴,“大人该去换衣。”柳蕴最后看眼冬葵,见宋平水托着衣物过来,转身进楼去
幼帝从屏风后扑出来,“宋爱卿,朕也要去看!”
宋平水拒绝不得,指指屏风后,幼帝皱眉,“已命人送回广陵宫。”
去往广陵宫路上,废帝被安置在顶轿子里,抬轿子几人乃是暗卫所扮,步伐极快,只是不巧,迎面走来行人,占据整条道,为首那女子正是长公主。
暗卫们停步行礼,长公主仪态万千地慢步而来,她晓得这是送废帝轿子,整个宫里也只有废帝露不脸,正想疾步而过,轿子里传来声轻笑,“多年未见,皇妹不与打个招呼再走?”
笑声渗着刺骨寒意,让人听着很不舒服,长公主拂掉心头那点惧意,不可思议地回眸,“皇兄双眼都瞧不见,又坐于轿中,如何识得出?”
得开心,“快,状元都要跨马游街,夫君也不例外,觉着他们等会儿就该让夫君去街上!”
柳蕴:“……不如等日?”
“这等风光之事,何须等呀?”
众人躲在殿门口偷听,顾颐抚掌,“竟觉着小夫人说得极对,这就做跨马游街戏?”
“做你鬼!”宋平水发急,“来不及。”
废帝冷哼,“眼瞎,鼻子还在,你身上常年带有种香气,稍微动动鼻子就闻到。”
长公主怔,“皇兄还记得这个……”
几个暗卫却容不得两人再说,飞般抬起轿子走,长公主拧着眉,再不急着行路,定定地凝视废帝消失方向。
幼帝还不知他随宋平水出宫时间里,废帝已与长公主搭上话,犹自兴冲冲地到长街,长街已热闹起来,店铺大开,摆起摊位被百官及家眷挤到墙边,老人拄着拐杖,孩子举着零嘴,街边楼上但凡有个窗户必定挤得满满当当,议论声阵阵地涌来,赫然是沸腾之状。
幼帝加入其中,以为自己蹭到个茶楼二楼位置,实则是臣子见他来,忙腾出来,他喜滋滋地趴着看向下面,冬葵从下面疾步而过,奔至酒楼,楼内人已满也,再寻不到点空位,正如当年般,她依旧挤压酒楼前人群当中。
崔时桥这个叛徒举手,“可以临场写本子!”
“夫君,何须等呀?”冬葵殷切切地望着柳蕴,腮边酒窝甜得勾人心肠,柳蕴如何拒绝得?他道:“无须等,且送你出宫,然后你去祥和酒楼占个靠窗位子,去晚,就占不到。”
当年,就是因为去晚,冬葵占不到酒楼位子,挤在街边人群堆里,因着柳蕴貌俊,京中许多年都没见过这俊状元,京中沸腾,人群拥挤中,冬葵直接被挤得摔到街中央。
现今她是定要占到位子,急匆匆地跟着柳蕴出宫去,宋平水等人得机会,快速准备,温在卿召集百官,令其回家换衣带着家老小及亲戚奔去长街,势必做足全京人出动沸腾场面,崔时桥悄悄追上柳蕴等着他给信息,顾颐先去长街候着,宋平水留下收拾大殿。
殿里顷刻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