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街之上,暗卫们挥出寒风凛冽刺骨,宋夫人裹着冬衣与冬葵说笑,两人买许多年货,身后小厮提着,及至两人回家,宋夫人进隔壁,冬葵在自家门口瞧见刘方正扮演王之清。
暖阳当空,寒风扑面,刘方正头戴锦帽,身着貂裘,不冷不热,只是面上糊些许泥巴。见冬葵,他就迎上来问好,冬葵脸色冷,深知这人不安好心,竟试图求她给柳蕴吹枕头风,让柳蕴在他考核上做手脚,为此不等刘方正开口,就道:“还是那句话,你便是搬来金山银山,也不会答应,请回吧。”正欲命丫鬟关门,刘方正忙道,“若真如此,便也放弃吧,只是适才摔跤,满脸是泥,可能进府洗洗?”
冬葵时好心,命丫鬟领他进屋洗脸,再没想过此事,便如何也料不到,就发个好心,让王之清洗下脸,竟引出后面祸事。
往年,临近年关,地方*员纷纷进京走动,乃是常有之事,朝堂是睁只眼,闭只眼,那年却突然发生大动静,废帝坐镇都察院,都御史纠察百官,手下言官闻风而动,火眼金睛地揪着个错就上弹劾折子,进京*员逃都来不及,折子像雪花样呈到御前。
其中有封,弹劾沅江府王之清贿赂吏部郎中柳蕴,那日上午,先帝压下这折子不做处理,下午言官再呈折子,已是告发,告王之清贿赂,二告柳蕴受贿,先帝本欲再拦,废帝抢先步,将此事发至刑部受理。
蕴上司,与柳蕴素日相处还好,浑然不知柳蕴如何得罪废帝,但废帝命令不可违背,他只得昧着良心听令。
废帝指点他从钱财入手,动用他在沅江府门生王之清,令王之清利用自己与柳蕴同乡身份,趁着年关考核名义贿赂柳蕴。
王瑞鹤如何都参不透废帝是何用意,因为废帝若想对付柳蕴,大可以用更深谋略,何以选这低劣手段?
及至王之清到京,他命令番,王之清登门拜访柳蕴,果不其然被柳蕴拒绝,王瑞鹤禀告废帝,废帝只是笑,“正面敲不动,侧面敲,听闻柳蕴那小夫人极为爱财,不若去试试。”
王之清遂趁着柳蕴不在,搬着金银接近冬葵两次,都被冬葵拒绝,然而废帝并未令他停止,王之清只得第三次登门,今日要做便是王之清第三次登门戏。
消息传至吏部,柳蕴仿若未闻,照例忙完政务,踩着冬日余晖经过宋平水家门,宋平水蹿出来拽住他,“怎回事?今日大街上都在传有个京外官贿赂你夫人,有人还说亲眼看见王之清进你家门,据说那京外官怂得很,不等刑部上门,已将什都说。”
柳蕴容色平静,“休听旁人胡言。”
拂开他手进家门。
“夫君回来!”冬葵声音从屋里传来,他缓步进去,把将刚露头冬葵塞进去,门关,屋里唯有点亮光,只好映出冬葵那澄净杏眼。
冬葵被他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,他俯身喘口气,“柳冬葵,你便这爱财?”
眼下缺个扮作王之清。
宋平水:“让刘方正来!”
刘方正虽说以前品行有亏,但现今已有极大改善,他认为可以提个要求,“想扮个好人!”
宋平水:“下次,这次恶人还由你来!”
刘方正:“行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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