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葵咬着泛白唇,收回手时浑身都在发抖,“说没有,比起钱财,分明更喜欢夫君。”
屋里全然暗下来,两人都瞧不清对方神色,但冬葵知道,她夫君那张俊美面皮上定然印着清晰巴掌印,她抬袖捂住嘴。
呜咽声让柳蕴有反应,门外响起阵敲门声,隐约夹杂着高声呼喊,呼喊引来喧闹声。
“刑部拿人!”
“开门!”
冬葵愣住,好半响才知道说,“倒也不是,只是有银钱,日子好过些,夫君不认为钱财很重要?”问完才意识到柳蕴似乎对钱财很不上心,在归化县时明明可以赚得银钱过得好些,他却从来不做,只过清贫如洗日子,不由下意识问,“夫君不喜欢钱财?”
“对,厌恶钱财。”柳蕴欺身而上,灼热呼吸缠住冬葵气息,冬葵莫名感到害怕,身子往后退退,柳蕴伸手掐住,两人贴得更紧,“你收王之清多少钱?”
冬葵惊,“没有!”
“都察院上折子,告发与王之清,刑部等会儿就过来人,你总要告诉实情,好应付。”柳蕴抬起她脸颊,手指抚过她眉眼,瞧她在自己手下惊愕,明白,气恼到流泪,“没有!”
“你让他进家门?”柳蕴俨然是在逼她。
冬葵像只受惊兔子,突地从椅子上跳起来,落入柳蕴怀中,柳蕴紧紧抱她下,声线沙哑,“等回来。”
推门出去。
“夫君!”
冬葵只摸到他片衣角。
“他说他要洗脸,便让他进,可没有收他贿赂。”冬葵摇头,泪水溅湿柳蕴衣襟,柳蕴垂眸静静看着,半响又问,“到底收多少?”
冬葵泪落满他掌心。
瞧着多可怜。
倏忽之间,他松手,拉冬葵再近前,贴面再道,“你不说,只能来猜下,沅江府历来贫穷,本无油水可言,可王之清出身京中,家底……”
“啪”得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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