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事无计可施,他可以给冬葵希望,可倘若还是寻不到,难不成日后他与冬葵见次面,冬葵就要这冷漠地问,这样冬葵,这样日子,对他来说还有什意义?
“再问,你不若掐死。”柳蕴烧得意识有些昏沉,拽起冬葵手放在脖间,素日还能抑制情绪狂涌而出,“你用力,让死。”低头印上冬葵唇,“死前,让亲亲你。”
“不要!”冬葵哭着咬他口,手拨开他脑袋,胡乱踢他几脚,柳蕴倒在榻上,烧得面色潮红,粗粗喘口气,不知
“何时说过不怕?”柳蕴从桌后转出来,随从早已退出去掩好门,他绕到冬葵面前,点漆眸子注视着冬葵,“不只怕苦。”冬葵还怔着,他索性贴身上去拥抱冬葵,长长叹息里满是苦涩,“还怕往后每日,你都这样对,你数数,你多久没对笑过?”
这样说着,心里更怕冬葵再问声,“孩子呢?”
手指不由掐紧冬葵肩膀,肩膀处传来疼痛激得冬葵神志清,她没有挣扎,被柳蕴抬起下巴时那双杏眼含着些许麻木冷意,“松开。”
柳蕴手像被什蛰下,倏忽下松她,她将药碗举过来,“喝。”冷淡视线剜着柳蕴心,柳蕴躲避样低头喝药,喝几口,眸子阖,冬葵气息太熟悉,丝丝缕缕地缠着他不松,他便再也压抑不得,睁开眸子就抬起头,“你便没有旁要和说?”
冬葵漠然,“孩子你找到?”
,瞧眼汤药,“凉,再熬碗,速度快点。”
随从去。
柳蕴听闻动静抬眼,见是她,怔然过后笑下,“无碍,搁平时这个点你都睡,何苦来看?”不知怎地,倒真有种萎靡憔悴味道。
冬葵紧紧盯会儿,极快地别过眼去,手摩挲着将政卷推到边,“听青竹说你病,病就别忙,喝药就歇着。”偏头朝门外道,“药呢?还不快端来!”
当年没这快。
算算时间,距离孩子出生快有年半,时至今日还找不到话,那还有希望?
柳蕴忍耐地又阖眼,因为他发现冬葵双眼红,冬葵嘴巴瘪,啜泣声就传过来,他再也忍耐不成,扑上去将冬葵压在身下,“柳冬葵,你怎敢如此对?”
汤碗砰声落地,汤药泼洒出来,政卷呼隆声被扫到上面,湿湿嗒嗒片,尽数被柳蕴踩过,柳蕴抱起冬葵步入里间榻上,他不知何时起烧,额头滚烫地贴到冬葵脸颊上,冬葵热泪涌,“你发烧。”
“闭嘴!”
“不要,要问你,孩子是不是找不到?”冬葵呜咽着拽紧柳蕴衣领,两人恨不得融进对方身体里,柳蕴发出声音艰涩难听,“不要问。”
现在,必须快,熬大锅呢,盛就能端来。
门口候着随从举着碗进来,冬葵示意他递给柳蕴,柳蕴接过,没敢喝,恐他喝完,冬葵转身就走,会儿就不愿意多待儿。
当年,他就用这个法子,那时冬葵见他不喝,不满地端起药碗,隔着张桌子递给他眼前,“喝便是。”
柳蕴俯身过去,也不接碗,就着她手,唇角贴贴碗边儿,“苦。”
冬葵愣,“你又不怕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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