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方极阴也极沃,并不适合用来镇压邪物,当年为何会选在这样地界,实在匪夷所思,而且似乎极有效验,镇就是上百年。
就不知为何阵法突然失灵,仅是砸到地下石碑……他蹲下来仔细看,忽听到滕玉意在房中惊叫声,他眸中浮现抹谑意,故意等好阵,这才拍拍手起身。
到门前,他扣扣门:“王公子?”
没听到滕玉意回应,该不会是吓昏吧?蔺承佑不
府内护卫森严,出门有强仆相护,平日在扬州或是长安游乐,交往对象无非是些世家女子,处在这样个闲适环境里,任他想破脑袋,也想不出滕玉意为何要随身携带这样暗器,而且不出手则已,出手还那般狠毒。
听说她才刚及笄,小小年纪,已然开始费心思打造害人刁钻暗器,除非心术不正,很难有别解释。
沉吟片刻,他抬眸看着面前那扇安静房门,先前她给他解毒时面上笑吟吟地,手下却故意耍阴招,关键面上还做得不露痕迹,让旁人无从察觉。
又虚伪又恶毒,这个滕玉意算是占全。
先不急,她弄痒痒虫究竟要做什,至今未露痕迹,与其打草惊蛇,不如静观其变,如果她真打算害人,再叫她为自己恶毒付出代价也不迟。
绝圣和弃智走,蔺承佑抬起胳膊看自己伤处。
臂上这点伤是小事,被害得落水也可以当滕玉意是无心,他真正在意是她那堆暗器。
先前他已经检视过,全是极其恶毒害人把戏。
就拿扎中他那根簪子来说,不但尖锐,末端还带着无数细钩。
旦被扎中,保管比寻常暗器要胀痛百倍,何况上头还喂毒,可谓损上加损,谁要被这暗器射中,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。
他意味深长地笑笑,看眼身边贺明生和萼姬,两个人都呆若木鸡,故意跟他们说几句话,半晌才有反应,如此甚好,不必担心他们坏事。
对付恶人,就该有对付恶人法子。不论那个葛巾中什毒,滕玉意在听过他那番话之后,少不担惊受怕。
最好葛巾中真是虺毒,滕玉意被吓通之后,回去后也能老实几日、少害几个人。
蔺承佑这般想着,从外头卡住门,确定没法从里头打开,这才不紧不慢下台阶。
他沿着院落四处查探,彩凤楼里凹外凸,宛若口浅井,四周若埋有金蟾,天然便是蓄宝盆。
这也就罢,滕玉意拔时候还故意让那些细钩在他伤口里多搅几下,因此伤处表面上看着小,但里头委实伤得不浅,被水泡,伤口血就又止不住。
他皱眉撕下内袖捆住臂膀,原以为这是滕府特制,但想那滕绍常年在外戍边,哪有闲工夫令人定制这等刁钻古怪女子暗器,即便要给女儿防身用,也有是光明正大护具,因此不必多想,这定是滕玉意想出来好主意。
早在她哄骗绝圣替她偷痒痒虫时,他就猜她没安好心,今晚她种种行事,更加证实他猜测。
试想她昏迷前释放暗器举动,何其娴熟,何其果断,可见她是做惯,说不定时刻打算用这些暗器害人。
假如她是江湖中人,他不会觉得奇怪,毕竟时常身处险境,遇险时难免有些自保之举,可她个高门贵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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