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极力让自己稳住心神:“你慢慢说。”
小涯清清嗓子:“这样跟你说吧,从你命
他对滕玉意态度放尊重许多,耐心等她给自己斟第二盅。
滕玉意斟好酒,顺势把酒盏递给小涯,小涯张臂欲抱,不小心碰到滕玉意指尖,脑中震。
“滕娘子,原来你——”
滕玉意神色紧张起来:“怎?”
小涯百思不得其解:“怪哉。”
“或许是困过头,反倒睡不着,你们把扬州带来罗浮春给拿瓮来,饮些酒好睡得香些。”
春绒和碧螺不疑有他,小姐素爱饮酒,罗浮春性子不烈,用来解馋也不担心上头。
“小姐莫要贪杯,别忘晚上还要赴宴呢。”
稍后婢女送酒来,滕玉意关上门叫小涯。
“出来吧。”
小涯抱起蒲桃就啃。
滕玉意好奇打量小涯,别看这小老头身量只有二寸,食量却惊人,口气把果盘全扫光,似乎仍觉得不够。
她端起空果盘,故意支使他:“你先回剑里待着。”
小涯打个嗝,身子却不动,不过喂他盘蒲桃,这就要使唤他?
滕玉意叹气:“罢罢,才疏德薄,不配做你主人,你莫在此屈就,快另寻高人去罢。”
“你瞧见什?”
小涯把酒咕咚咕咚口气喝尽,依旧满脸震惊:“瞧见该瞧见,滕娘子,怎瞧你像是借命之人。”
滕玉意面色变:“何为借命之人?”
小涯又喝口酒给自己压惊:“……就是你本该丧命,却有人强行把别人命借给你。”
滕玉意呆住,这番话简直让人匪夷所思,她脑子里第个念头就是“不可能”,但她清楚地记得,自己明明死,却又在扬州来长安舟中重活,为何会有这番奇遇,至今让她没想明白,她原以为是重生,却从小涯口里听到“借命”说。
小涯忙不迭从剑里冒出来,果见桌上放着把白玉酒壶,酒气醇厚甘浓,闻就知是佳酿。
小涯高兴得红光满面,兴冲冲要搬动酒壶,望望滕玉意,又将其放回去,傲然道:“滕娘子,这酒可以喝吗?”
滕玉意笑起来,执起酒壶往碧莹莹酒盏里注酒:“不错,眼里至少有这个主人,也知道先过问意见。别急,不单这壶是你,往后日日都有佳肴美酒,也不为难你,只要你以后都像方才这样,凡事先请示行。这人最遵守诺言,你互相襄助,定会把你照料得妥妥当当。”
小涯早已被腹内酒虫勾得晕头转向,端起酒盏就灌,喝完酒身上是舒服,心里却有些懊丧,本以为滕玉意年纪小他能占个上风,到头来还是被对方降住。
他长叹口气,罢,青莲尊者料事如神,既是小涯剑自己选中,新主人怎可能差得?
小涯不情不愿爬起来:“既是约法三章,滕娘子定下三条规矩遵守便是,但也是很有脾气,那些啰嗦琐碎小事,休想驱役。”
“第条就跟你主人讨价还价,还敢指望别?”
小涯自知理亏,讪讪跃上床,瞬隐没在剑身里。
滕玉意近前拿起翡翠剑,除剑身有些发烫,表面上与平日无异,把它藏入袖中,她开门唤碧螺和春绒。
“小姐,你怎还未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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