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郑重点点头,又写道:为能及时传递消息,这嗓子恐怕还得劳世子想想法子,否则没法出声,回头尸邪来时会有诸多不便。
蔺承佑怎能让她知道自己对付尸邪计划,脸上笑容不变:对不住,这事没商量。
滕玉意笑靥益发甜美,眼中却冷嗖嗖放冷箭:蔺承佑,你欺人太甚。
蔺承佑咳声,挥手让先前那位老仆进来:“备马,滕娘子和杜娘子处境危险,得送她们回府。”
滕玉意心头火直冒,逐客令都下,看来今晚别指望蔺承佑解毒。
承佑手中琉璃灯,就知道蔺承佑不好糊弄,这不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清醒。
她转过脸,提笔在纸上写道:想明白,就算躲在你们身后,尸邪也不会放过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。不想日夜担惊受怕,无论什法子。只要能尽快除去尸邪,愿意全力配合世子和五位道长。
蔺承佑牵牵嘴角,有进步,这回理由似乎充分点,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,滕玉意不像躲灾,竟像在故意制造自己与尸邪近身接触机会,就凭把神剑?未免也太托大。对方可是尸邪,寻常小娘子别说与这等邪物对峙,光看眼就会吓昏过去。
他不动声色看她两眼,滕玉意碰上他目光,心知还是没能打消他疑虑,于是又写道:之所以愿意以身作饵,不仅仅因为这法子最有效,也因为世子方才已经答应护周全,凭世子这身斩妖除魔好本领,倘或没能捉到尸邪还让这个作饵被害,这……
她悠然长叹,没再往下写。
绝圣和弃智听到这话,兴致勃勃在旁等候:“滕娘子,杜娘子,们出发吧。”
五道齐齐伸个懒腰:“许久没这晚睡过,睡觉前得敷个花颜膏才成。”
见天打着呵欠扭头,不经意看看身边滕玉意和杜庭兰,心中忽动,忙从袖中取出枚小小瓷罐:“二位算与们东明观有缘,这是们东明观花颜膏,你们瞧不出们实际岁数吧?嘿嘿,全靠这罐花颜膏保养!两位小娘子花容月貌,更需爱惜容颜,要不拿罐回去试试,回头贫道去滕府结账就行。”
杜庭兰哭笑不得,婉言推拒道:“多谢道长美意,不过不必,和妹妹还小,用不着这个。”
滕玉意置若罔闻,只不时往花厅外张望,
众道目光闪烁,齐齐把视线调到蔺承佑身上去,话都说到这份上,蔺承佑再不答应话,等于承认自己没把握能护住滕玉意。
蔺承佑心里笑笑,这才像滕玉意会说出来话。
他抬手鼓鼓掌,点头道:“滕娘子计出万全,这番安排连都说不出个‘不’字来。”
滕玉意谦虚地欠欠身,表示当不起这夸赞。
蔺承佑思量番,起身负手踱步:“其实呢,也不是想不出别办法,但尸邪和金衣公子行踪不定,要想诱它们出来绝非易事,耽误时日越久,越容易出乱子。尤其是等看管不到地方,免不有百姓遭殃。思来想去,用人作饵是诱它们出来最好办法,既然滕娘子也愿意,和五位道长趁早筹划起来,但要提醒滕娘子,对方可是尸邪和金衣公子,哪怕们做万全准备,也难保不会出现你和都意想不到情况,你心里要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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