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卷儿梨怔怔点头,“葛巾娘子知书识礼,性情也极豪爽,那些王孙公子为讨好她经常送些奇珍异果,她都会大方分给身边人同食,外面带来些鹿炙鱼酢,也从不自己独食,她来没多久,楼
滕玉意亲自给她们斟茶,温声道:“记得上回你们说青芝这几日总发梦魇,你们跟青芝熟?”
抱珠捧着茶盏摇摇头:“奴家跟青芝不算熟,卷儿梨倒跟青芝算是半个同乡,青芝突然没,卷儿梨早上都心神不宁。”
滕玉意这才注意到卷儿梨神情呆呆。
抱珠轻轻推搡卷儿梨:“公子问你话呢。”
卷儿梨回过神,黯然道:“回公子话,奴家跟青芝称不上同乡,只是当年被卖到同个人牙子手里,奴家是胡人,青芝却是从荥阳被卖来,记得那时候青芝总说家里还有嫡亲姐妹,可惜不小心失散,奴家跟她相处几个月也算熟,后来奴家被萼大娘买下,青芝被沃大娘买,此后再也没见过,直到彩凤楼开张,奴家才再次见到青芝。青芝同说,沃大娘嫌她姿色不出众,买她却从不教她曲艺。”
个面都不会露。严司直跟诃墨搭腔,诃墨连理都不理。”
滕玉意不说话,这胡肆老板隐匿坊市间,必定有些孤高脾气,既对钱财无动于衷,想来也不把权势放在眼里,亲自做饆饠不是为讨好蔺承佑,而是把他当成真正朋友,看来蔺承佑身边三教九流朋友真不少。
“严司直和你师兄去那多地方转悠,是不是怀疑青芝不是自尽?”
弃智挠挠头:“这个们也不知道,严司直和师兄都没说什。”
滕玉意道:“青芝若是被人谋害,凶手岂不若无其事混在楼中?抬头不见低头见,没准还会与等同桌用膳。”
绝圣和弃智懵下,听这话意思,这个青芝想当乐伶不成?
抱珠红着脸道:“王公子有所不知,被卖到勾栏女子,这生注定命运悲惨,青芝就算不伺候男子,也没法堂堂正正嫁给良家子,她不甘心辈子在勾栏里做粗活,所以、所以——”
滕玉意明白,或许在青芝眼里,做名妓比当粗使丫鬟要风光许多。
“奴家问青芝这些年可找到嫡亲姐妹,青芝说没找到,不过她说沃大娘对她也算不错,若是干活勤快,个月也能攒下几个钱。再后来葛巾娘子来,主家就叫青芝去服侍葛巾娘子。”
“照这说,青芝不大像那等会轻生性子。”滕玉意想起早上葛巾那副丧魂落魄模样,忍不住问,“葛巾待青芝好?”
绝圣和弃智低声道:“滕娘子,你觉得青芝是被人谋害?”
“不敢胡乱揣测。昨晚你们师兄和诸位道长住在小佛堂,距那口井不远,青芝若是在井前被人谋害,定会挣扎呼救,凭你们师兄耳力,不会什都没听见,若是在旁处被害再被移到井中,那远段路,极可能被人撞见,这几日情形特殊,尸邪随时可能闯进来作祟,凶手再大胆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,因此猜青芝是自尽。”
“但若是自尽,师兄又怎会请来大理寺同僚查案?”
所以青芝死定有可疑之处。滕玉意岔开话题:“左右现在无事,要不把抱珠和卷儿梨叫来唱曲吧。”
抱珠和卷儿梨很快就来,只是脸色奇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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