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置好切后,殿内迅速安静下来,五道不再喧嚷,聚精会神看着堂内,滕玉意收剑,盘腿坐到角落里。
蔺承佑撩袍
蔺承佑蹲在毡毯前,用小刀把蜡烛削成几截,然后比招着毡毯上烙印,把蜡块雕刻成粗糙些假“金芒印”。
见天几个相对较闲,边擦汗,边兴奋地瞧蔺承佑摆阵:“世子,不是老道要泼冷水,
听说这阵法首先得知道死者生辰,你连凶手要对付是谁都不知道,上哪去打听死者生辰?不知道时辰话,连半缕魂都拘不来。”
绝圣刚在符箓上写下三个人时辰,听这话把手中符箓竖:“师兄早就打听好田氏夫妇和容氏生辰,你们瞧。”
蔺承佑横他眼:“东拉西扯做什,干活。”
油注入碗内。
滕玉意虽不看不懂这些万万绕绕,却已经猜到蔺承佑要做什,凶手至今未露出破绽,依她看这倒不失为个好法子,而且拿这个对付凶手,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五道先还茫然不解,看到七只小碗才猛然醒悟过来:“世子,你这是要设七芒引路印?”
绝圣和弃智急道:“师兄,万万不可,这可是邪术啊。”
“迂腐。”蔺承佑吹灭手上蜡烛,“法术用来害人,当然叫邪术,可如果用来救人,又何邪之有?”
绝圣讷讷地把三张符箓送到蔺承佑手中,蔺承佑用假金芒印蘸点朱砂,分别在三张符箓上摁下朱印,接着将符箓剪出小人形状,把三枚小人摆在香案前。
见仙笑嘻嘻:“可是光知道这三个人时辰也没用,就不信除彩帛行和彩凤楼这五名死者,此地以前没死过人。不能因为排除姚黄和青芝,就断定跟彩帛行那三个人有关吧。”
弃智藏不住眼睛里忧色:“是啊,师兄,万不是他们三个,你不是白白冒回险?师尊他老人家说过,凡是逆天悖理邪术,无不暗藏凶险,万伤到自己——”
蔺承佑轻飘飘看五道眼,抬手摸摸弃智头:“师兄心里有数,你和绝圣专心帮着护阵就行,你拿着锁魂豸守住大门,伶妓们各自在房中禁足,有衙役看管不怕他们跑出来,你除防外头出乱子,还要防着殿内。”
弃智点点头,蔺承佑起身走到西侧,将两道符贴到两名衙役背上,嘱咐衙役背对着阵法站立,待会无论听到什都不要回头。这样既能盯住众道举动,又不至于因为看见引来东西吓得乱跑。
他振振有词,绝圣和弃智抓耳挠腮:“但、但是……”
蔺承佑拍拍手上灰,回头对两名衙役说:“作法期间不能被人相扰,把几位道长和王公子主仆请到西侧吧。”
滕玉意这时已经习练到第十招,因为怕影响进度,直防着蔺承佑把他们撵出去,哪知他同意众人留在小佛堂里,这就奇怪,凶手会邪术,五道并不能排除嫌疑,蔺承佑不防备他们,是不是意味着不怀疑五道?
下瞬她看到两名衙役挡在众人面前,陡然明白过来:存心捣乱话,在外头也能趁乱使坏,不如把人留下眼皮子底下,有风吹草动就能及时察觉。横竖除两名衙役,还有绝圣和弃智帮蔺承佑护阵。
行人撤退到小佛堂西侧,安置好后,见喜和见乐继续负责指点滕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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