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,滕娘子是名将之女,为何待在妓馆里。大郎说近日要在彩凤楼对付尸邪,滕娘子该不会跑到此处避难来?他边走边寻思,忽然想起上回有位嬷嬷过来告诉他,说大郎曾在府里梅花林拦住滕娘子说话。
两件事结合,常嵘顿时喜忧参半。大郎今年十八,连个喜欢小娘子都没有,若大郎与滕将军女儿合得来,是不是意味着绝情蛊有松解迹象。
要不要连夜给王爷和王妃去信?不行,太操之过急,再多等些日子吧,少年情意是藏不住,如果大郎喜欢滕娘子,过不多久绝对会显露出来,假如直没动静,证明只是他想多。
这边蔺承佑打开竹笥,把里头几枚形状古怪银钉取出来,依次将其从佛堂门口放到香案前,刻意摆得歪歪扭扭,活像条凌乱甬道。
随后掏出根红绳,两手抻试试韧度,又再拿出七只小碗摆成圈,把香
滕玉意随意拱拱手,人却不动声色往程伯身后藏,她身上穿着男装,脸上又贴着大胡子,论理很难被人眼认出,但这位常统领曾经跟她起抵御尸邪,还是谨慎些为妙。
好在常嵘很快就移开视线:“怕耽误大郎事,快马加鞭赶过来,幸而胜业坊离平康坊不远,路上不曾耽误多久。大郎,你这几日不在府中,宫里派人来看过几回,回头若是得空,进宫看看圣人和皇后吧。”
蔺承佑笑应:“阿芝有没有送话出来?”
“有,小郡主隔两日就催哥哥进宫,回说哥哥办差去,得空就会去宫里接她。小郡主就把这东西送出来,还叮嘱说要哥哥马上戴起来。”
常嵘面说着,面打开手中包袱,叠整整齐齐换洗衣裳露出来,最上头却搁着枚色彩斑斓小物件。
凤楼没交集,那人到底恨是谁?”
蔺承佑声音在房梁上震荡:“问问不就知道。”
五道互相望眼:“问?找谁问?”
蔺承佑跃下来拍拍手上灰尘:“凶手不是已经告诉们好法子。”
众人惘然不解,滕玉意却若有所思看着那块毡毯,蔺承佑该不会是……
蔺承佑拾起那东西:“长命缕?阿芝做,还没到端午,怎就做上这个?”
常嵘蔼然微笑:“小郡主说这是她第回做长命缕,巴巴地送出来,指望哥哥夸她呢,还说等到端午,再给哥哥做条更好。”
蔺承佑笑眯眯把长命缕系在腕子上:“知道。”
常嵘把竹笥递给蔺承佑,确认东西没拿错,便要告辞而去,走到门口时,他再次朝滕玉意这边看两眼,然而滕玉意早就背过身练剑去。
常嵘出去后才想起来,这不就是上回那个挥剑击退尸邪小娘子。那晚在花厅里有多惊险,他这辈子都忘不,多亏这位小娘子,几次使计把尸邪挡在门外。
正当这时,外面衙役找来:“世子,常统领来。”
“这快?”蔺承佑起身往外迎,只听阵稳健脚步声,常嵘头钻进来。
他满肩都是细密银亮雨丝,右手端着个缃色竹笥,左手提着个大包袱。
“常叔。”
常嵘先端详蔺承佑,看小主人毫发无损,似乎松口气,而后环顾左右,躬身冲五道行礼,目光扫过滕玉意时,明显愣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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