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从怀中取出几根令箭样物事:“这两根令箭鸣声各不相同。假如只响声,说明尸邪穿戴着胡人衣裳,你们莫要耽搁,马上把卷儿梨带到扼邪大祝阵中央去。如果响两声,说明尸邪穿着上回从滕府偷走滕夫人衣裳,你们就把滕娘子引到扼邪大祝中去。只要把尸邪引进去,这阵法够你们拖延阵,到时候金衣公子由来对付。”
众道夺过爆竹:“唉哟哟,原来世子早就有对策,为何不早说?”
蔺承佑毫无惭色:“昨晚出点变故,原定计划也有变,这个先不提,墙内外已经埋下十来张金罗网,这东西困不住尸邪,但能叫它皮开肉绽,尸邪为不吃痛,必定会绕开埋有金罗网地方,彩凤楼内外唯未埋金罗网地方,就是这棵树下——”
蔺承佑往前指,滕玉意顺着看过去,正是昨晚她练功时蔺承佑躺那棵槐树。看来他昨晚鬼鬼祟祟猫在树上,并不只是为跟踪葛巾。
蔺承佑走到树下负手往上张望,淡金色春光从树叶间洒落下来,为他面庞蒙上层柔和光芒:“到时候尸邪定会从此处闯入彩凤楼,提前在树上等候,只要尸邪露面,立刻释放令箭。”
玉意。
他笑问:“依王公子之见,如何困住尸邪?”
滕玉意道:“上回几位上人就说过,尸邪喜欢连人带魂并摧毁,剜心前往往让猎物痛不欲生。在惑乱卷儿梨时,它扮作卷儿梨亡父。在对付时,它又扮作阿娘……如今猎物共有三个,等它闯入彩凤楼,连它也没法预料自己会先遇到哪个,但它又不会放弃这种折磨人把戏,你们猜它会如何做?”
弃智怔:“它会临时变幻模样?”
滕玉意缓缓摇头:“上回它为害特地先去上房偷阿娘衣裳,可见它无法变换模样,扰乱只是猎物心智而已,有时为让猎物有亲临其境之感,甚至需在穿戴上做些改变。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,它偷走阿娘好几件衣裳。”
弃智向来心细,眼看只有两根爆竹,忍不住道:“师兄,是不是漏根爆竹
见乐面色亮:“王公子,明白你意思,尸邪若是准备不足,就没法用幻境把猎物折磨得心智涣散,而这正是它绝对无法忍受。所以此次它为求逼真,兴许会把偷来这些衣裳也带上。”
滕玉意嗯声:“猜它为能击得手,事先就会装扮好,至于它第个要害是谁,从尸邪露面时穿着打扮就知道。若是做胡人打扮,多半第个要害卷儿梨,若是扮作阿娘,那就是冲来——”
蔺承佑听得挺认真,滕玉意平日不见得肯热心出主意,今天改常态,莫不是怕他对付不二怪才如此。呵,这世上有他降服不妖怪吗?
见喜兴奋地搓搓手:“王公子说有道理,知道它第个要害谁就好办,们有‘扼邪大祝’,只要让那人预先在阵中等着,把尸邪引入其中并不难,而旦困住尸邪,就能专心对付金衣公子,到时候速战速决,不给二怪联手机会。”
弃智挠挠头:“可这样也不对呀,尸邪行动何其迅速,就算能看清它装扮,也没法及时传递消息,稍晚步话,就没法把第位猎物带到扼邪大祝等尸邪上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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