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不耐地蹙眉:“到底有事还是没事?”
抱珠瑟缩下,但还是没开腔。
“看来是没事。”蔺承佑笑着点点头,把脸沉道,“来人,把这伶人送到大理寺去,无故扰乱*员办案,按律可以仗二十,先打她个二十板,再不老实另行责罚。”
抱珠大惊失色,双膝矮跪在地上:“奴家、奴家确有要事禀告,没想好怎说,绝非存心戏弄世子,求殿下网开面。”
她边说边个劲地磕头,显然吓破胆,五道听着那“咚咚咚”声响,心里颇不忍,这小美人特地打扮过来,多半存别心思,可那又如何,这般绝色,动些歪脑筋也无伤大雅嘛,蔺承佑这臭小子空长副好皮囊,压根不懂得怜香惜玉。
好在她可以假借练剑转过身去,不必被强逼着观赏这副景象。
那边蔺承佑刚走到门口,迎面来名衙役:“世子,有位乐妓要见你。”
“谁?”
“位叫抱珠娘子。”
她?蔺承佑点点头:“把她领来吧。”
她倒好,来就大手大脚包养卷儿梨和抱珠不说,对妓伶们这些弯弯绕绕,似乎知道还不少。
但她说没错,萼姬未必就姓萼,究竟本名叫什,还得看身契才算。
他捡起散落在地上银钉,阵法虽然中途就败,但收获也算不小。
绝圣和弃智:“师兄,你要回前楼吗?”
“去查查田氏夫妇生前都做过哪些缺德事。你们两个把地上东西都收起来,那个竹笥千万别给弄丢。”
蔺承佑垂眸看着抱珠:“你最好识相点,如再敢东拉西扯。”
“奴家绝不敢妄言。”抱珠头晕眼花,虚弱地把额头抵在地上,心里本来存着点念想,这下彻底怕,“下午世子找奴家几个去问话,回房后奴家想起件很奇怪事,世子今日问小佛堂和那位逍遥散人,其实卷儿梨上个月曾见过逍遥散人面,不知卷儿梨有没有跟世子提过这事。”
蔺承佑眼波漾漾,上个月?逍遥散人半年前就没再露过面,原来中途竟回过长安。
“她在何处见
不会抱珠在衙役引领下进佛堂,她今晚似乎着意打扮番,腮上涂点淡淡胭脂,嘴唇也比白日更鲜嫩,她低头看着自己裙角,每步都走得风情万种,进来突然发现满屋子都是人,吓得刹住脚步,等瞄见滕玉意,表情愈加不自在。
她慌乱敛衽:“见过世子殿下。”
滕玉意奇怪地瞥瞥抱珠,她该不会以为蔺承佑个人在此吧。
“你要禀告什事?”
抱珠咬住唇又松开,唇色瞬间变得红润饱满。
两名衙役先前虽未回头,却也吓得不轻,蔺承佑走到二人跟前,从怀中取出安神丹给他们服下,口中笑道:“此处不用再照看,你们下去好好歇歇。”
衙役惊魂甫定,点点头离开。
滕玉意满心都是“练剑”,布阵花大半个时辰,换作练剑话,足够她学个招半式,蔺承佑前脚刚走,她后脚拔剑出鞘:“各位上人,趁酒食还未来,们先练上几招吧。”
众道本想歇歇,眼看滕玉意目光炯炯,心知歇不成,他们不满地噘嘴,慢腾腾走到条案前。
滕玉意个激灵,个老道士噘嘴她尚可忍耐,五个老道士齐噘嘴,简直称得上奇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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