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夫人对杜夫人说:“……这是们大娘,名叫花月,二娘名唤锦绣。”
两方见过礼后,各自回到榻上落座,几位夫人轻声宽慰:“彭夫人李夫人受惊……所以竟是路上遇到鬼祟?”
李夫人脸色发白:“突然刮来阵怪风,犊车就走不动,外头有女人在哭,拍打窗棱想进来,那情形简直吓死人,还好成王世子和郡王殿下及时赶到,不然还不知会怎样,”
彭夫人毕竟出身贵要之家,此时已经镇定不少,苦笑道:“当时看到道银链子打过来,们只当又是鬼祟,哪知周围鬼影下子全都不见,才知有人相救……都说成王世子师从清虚子道长学身
杜夫人和李夫人笑着摇头:“今日太晚,有什话改日再说吧。这些孩子,见面就腻在处。”
李夫人又引她们到榻前,指指那位瘦削夫人:“这位是淮西节度使彭将军夫人,这是彭家大娘、彭家二娘。”
滕玉意笑容微滞,先前她在席上因为惦记小涯事并未细听,原来晚到女眷里竟有淮西节度使妻女。
她前世并未与彭家女眷打过交道,此刻仔细端详彭氏母女,脑中像被掀开块尘封已久布,下子涌出来好多早已淡忘碎片。
记得前世驻守淮西道是名将彭思顺,彭思顺病逝后,接掌兵权是彭思顺长子彭震,彭震狼子野心,不久之后便集结邻近蕃道发动兵变。
阿娘,是滕将军女儿。”李淮固惊喜地扶着母亲起身,又欣然对滕玉意说,“还以为你不认得。”
滕玉意欠身给李夫人行礼:“怎会认不出,也就四五年没见,你跟小时候模样差不多。”
李淮固握着滕玉意手仔仔细细打量,又低头看她身上裙裳,不住点头称叹:“这衣裳真好看。早就想去找你,但才到长安,今日整日都在赶路,路上还在想,不知能不能在寿宴上见到你,怎知真让见着。”
李夫人与杜夫人见过礼,含笑凝视滕玉意:“这孩子越生越好看。你阿爷可好?府上可好?”
滕玉意回。
前世阿爷之所以率兵出征,正是为剿平淮西之乱。
……可是……好像有什地方不太对,按照前世来推算,彭思顺早在去年就过世,等到阿爷出征之际,淮西道、淄青、山东南道已作乱半年多,俨然有愈演愈烈之势。
但她这阵子从未听说淮西有叛乱,而且从彭夫人和彭小娘子装束来看,也不像在服重孝样子。
莫非彭思顺还活着?
滕玉意思绪纷乱起来,该不是自己记忆出差错,否则为何今生有这多与前世不同之处。
李夫人比对着自己女儿和滕玉意,笑叹道:“这比,还是阿玉强点。”
李淮固微微笑,矜持地问杜庭兰:“兰姐姐,你是不是没认出?
杜庭兰噗嗤声笑起来:“早就认出你,记得你眼下有颗小小朱砂痣,你瞧,它还在这儿呢。”
说着温柔地点点李淮固脸颊,李淮固眼波里笑意漾开,左右拉住滕玉意和杜庭兰:“今日太高兴,你们住在哪间房?与你们同住吧。”
杜庭兰迟疑下,滕玉意却歉然道:“哎呀,怕是不行。房里只有三张床,都这晚,姨母她老人家不便挪动衾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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