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垂首表示默认。
顾宪笑起来:“没想到长安娘子跟们南诏国女孩般直率大胆。承佑,你房里该不会也堆着大堆吧。”
蔺承佑正要接话,管事又说:“国子监杜博士有事求见,殿下见还是不见?”
淳安郡王怔,若非急事,也不会这晚来拜谒。他点点头说:“快请杜博士进来。”
顾宪便自行回厢房,蔺承佑原本也要回房,想想,忽又负手跟上淳安郡王。
顾宪哦声:“何谓‘凭空’?”
蔺承佑把荷包往怀里塞:“这鬼凶厉无比,死前必定怀着极大怨念,它不似寻常游魂,飘荡到此处总要有个缘故,可刚才问它从何而来、为何在此作祟,它竟概不知,像是被人抽掉几魄,存心引到此处似……”
淳安郡王诧异道:“存心如此?那人目是什?”
三人默下,指不定是奔着车里那些女眷来,边是彭震妻女,另车是李光远妻女,这二人……
个在雄踞方强蕃,另个是颇蒙圣宠新贵,京中有人因为嫉妒而生事,倒也不奇怪。
好本领,今日算是大开眼界,这小郎君好俊身手。”
李淮固垂下眼睫,神色宁静不知在想什。彭花月和彭锦绣似是想起当时情形,吓得再次缩在母亲身后。
正聊着,管事过来说厢房里寝具已经安置好,时辰不早,还请彭李两家女眷回房安歇。
滕玉意随姨母和表姐回二楼,碧螺已经打探消息回来,说淳安郡王才回府,方才桂媪已经托人给杜老爷带话。
三人舒口气,滕玉意催杜夫人和杜庭兰歇息:“姨母,阿姐,你们先睡,个人等消息就是。”
淳安郡王奇道:“你不回房歇息?”
蔺承佑随他进房间,径直在旁榻上撩袍坐下,笑道:“饿,到皇叔这讨点宵夜吃。”
不会杜裕知随下人进来,简单寒暄几句,就直率地禀明来意。
淳安郡王惊诧莫名,然而沉下心来想,杜裕知向是京中最正直最有傲骨文臣,若非急等
淳安郡王思量着说:“还好车里都是将门之女,胆子不算小,若是下子吓得神志失常,那可就麻烦。”
顾宪想想:“说起车里女眷,那位李娘子当真沉稳聪慧,当时承佑到就问出何事,大多数女眷都吓得口齿不清,只有她还能勉强说清来龙去脉。说起来也够险,女鬼回来扑袭李娘子时,还好承佑带着根能长能短法器,否则也不能及时把人救下。”
剩下话不必说,今晚只有承佑个人会道术,为救人势必要追出去,在外耽搁久,不但对李娘子名声有损,承佑也麻烦。
这时院子里有位管事迎过来说:“郡王殿下总算回来,先前小人出去布置宵夜,回来房里就多些香囊、团扇、香饼、诗笺……看着像女子之物,不知该如何处置?”
顾宪讶道:“该不是对王爷示爱吧?”
***
蔺承佑行在门前下马,把马鞭扔给侍从,径直回飞逸阁。
顾宪边走边与淳安郡王说话,无意间转头,就见蔺承佑仍若有所思摆弄手里小荷包。
“女鬼都被你收进荷包,还有什不对劲?”
蔺承佑:“怎觉得,这鬼像是被凭空投在此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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