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拼命朝蔺承佑使眼色,那个杀人嫌犯就在斜对面赌坊,只要坐在窗边就能瞧见,他们已经盯好久,就等师兄过来。
眼色使得过于卖力,他眼角都快抽筋。
蔺承佑心里骂句“傻小子”,那个叫庄穆泼皮要是诚心想跑,
滕玉意万万没想到自己都抹成这样,还是被蔺承佑眼认出来,她忙冲蔺承佑眨眨眼,表示自己正忙,要他别拆穿她。
蔺承佑笑着把玉笛放下来,你自己鬼鬼祟祟,还得配合你?
滕玉意心里惦记着邬莹莹,并不等蔺承佑吭声,径自绕过他身畔,快步沿着廊道走。
蔺承佑蹙蹙眉,看滕玉意这心烦意乱样子,活像见鬼似。
武公子在屋里好奇张望:“世子,怎?”
恰在这时,廊道上绝圣和蔺承佑过来,绝圣问:“师兄,你怎知道们在此处?”
蔺承佑说:“观里马车就杵在店门口,能瞧不见?”
滕玉意满心都是邬莹莹,没提防门外有人要进来,个不留神,险些撞上去,好在她这几日练些内功,反应又向比旁人快,下意识就刹住脚,饶是如此,她脑袋仍险些碰到对方胸口。
对方比她身手更快,不等她头发沾上去,根玉笛就抵在她前襟上,力道不大不小,硬生生把两人隔开。
滕玉意抬头看,对上那双熟悉黑眸,蔺承佑脸上虽带着笑意,眸光却极冷淡。
并不知道武绮为何对个小道士这般敬重,附耳问,才知是清虚子道长徒弟。
众女面色微变,清虚子可是当今圣人恩师,圣人待之如亲父。既是清虚子徒弟,难怪武绮另眼相看。
武绮和气地看着弃智:“道长他老人家回来吗?阿娘还说要到观里谢过道长药丹呢。”
弃智恭敬答道:“师公还没回来。”
“武娘子,你定砚台取来,进房里验看吧。”伙计捧着托盘过来。
武绮等人纷纷起身行礼:“世子。”
蔺承佑笑着拱手回礼:“武公子、郑公子,你们怎在此?”
口里这样说着,眼睛却望向屋里那道敞开轩窗,隐约看见滕玉意身影在门口闪现,眨眼就进对面香料铺。
武六公子和郑四公子说:“们来陪阿姐挑砚台。”
弃智在屋里说:“师兄,你进屋瞧瞧这个。”
他显然习惯应对这种事,比她有经验。
蔺承佑稳稳握着那管玉笛,眼神很嫌弃,目光正要挪开,忽然怔,又迅速移回去,尽管这人脸上已经涂得乱七八糟,那双水灵灵眼睛他可太熟悉。
滕玉意?
绝圣也目瞪口呆。
蔺承佑微讶打量滕玉意,不过来趟西市,用得着把自己弄成这样?抬头望见她身后满屋子人,又把话都咽下去,可目光里谑意很明白:滕玉意,你又在搞什鬼?
“小道长来此买东西?”
伙计笑道:“小道长要给师兄挑生辰礼呢。”
武家六公子年纪最小,闻言主动走进屋:“正好,几位阿兄也说要给世子送礼,你们师兄喜欢什?”
武绮没能拦住弟弟,只好也拉着李淮固等人进屋。
滕玉意冲弃智使个眼色,趁机朝屋外走,众人看是个面色土黄少年,只当是绝圣弃智在外头认识朋友,也不甚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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