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定定神,待要细问几句,过道里就响起奇怪脚步声,个轻捷如风,另个却跌跌撞撞,夹杂着叮叮当当银链声,径直朝静室而来。
绝圣和弃智侧耳倾听,露出惊喜表情:“锁魂豸?师兄抓到凶手!”
这快?滕玉意惊讶地张望门口,就见蔺承佑拖着个人过来。
蔺承佑衣襟上沾不少血,只手握着块沾满血污布料,另手拽着锁魂豸。
被锁魂豸缚住那个人模样黑瘦,身量只及蔺承佑肩膀。
与此同时,外头传来阵杂乱脚步声,就听绝圣和弃智喊道:“王公子!王公子!”
滕玉意身子晃,险些瘫软在地:“快,凶手刚逃出去!”
下瞬,绝圣和弃智跑进来,端福紧随在后,看到荣安伯世子夫人惨状,几人纷纷倒抽口气。端福奔到滕玉意身边。绝圣和弃智冲到窗口,口里喝道:“庄穆,哪里跑!”
旋即纵身跃出。
滕玉意愣,庄穆?那人是庄穆?他不是在赌坊吗?
厅堂里人听见动静,纷纷探头张望,望见满地昏睡仆妇,顿时吓得尖叫起来。
滕玉意进屋就打个寒战,外面明明艳阳高照,静室里却冷得如同寒冬腊月。
静室里外共有两间,外头茶室空无人,那股浓烈刺鼻血腥味,是从里屋飘出来。
滕玉意屏住呼吸朝里屋走去,边走边觉得血腥气里掺杂着抹古怪熟悉香气,走到里屋门口,大片刺目鲜红撞入她眼帘,只见榻上躺着个年轻妇人,整个身子都浸泡在血泊里。
滕玉意脑中轰,这张脸刻钟前还是鲜活丰润,此刻却呈现出种死人才有苍白,那炼狱般景象刺激着她心魂,让她忍不住想呕吐。
滕玉意眼就认出庄穆。
庄穆被五花大绑,嘴里也塞东西,径沉默地挣扎着,然而敌不过身上重重束缚。
蔺承佑走得越快,庄穆样子就越狼狈,路走来跌跌撞撞,好几次差点摔倒,过道后头还跟着十来个武侯,个个神色紧张,仿佛随时防备庄穆发难。
滕玉意瞬不瞬盯着庄穆,他前胸、腰间、双腿全都染上血迹,尤其是他双手,活像刚从泡满鲜血桶里捞出来似。
果然是他。进赌坊只
忽又意识到,蔺承佑去何处?
这答案她很快就知道。
绝圣和弃智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大批武侯赶来,封锁香料铺,将店中伙计和客人集体挪到隔壁酒肆等待问话。
滕玉意是第个发现尸首人,被安排在静室外间等候。
绝圣和弃智没多久又返回香料铺,望着荣安伯世子夫人尸首,恨声说:“太残忍……”
到底来迟步,看这情形,荣安伯世子夫人死有阵。
她又惊又恨,很想马上过去查看究竟,只恨双腿犹如陷入地里,连步都迈不动。屋子里片死寂,只能听到她粗喘呼吸声。
可就在这时候,滕玉意听到另人呼吸声。
那人呼吸很慢,很低,犹如只蓄势待发猛兽,暗自蛰伏在屋子里某个角落,若不是周遭实在太安静,滕玉意或许根本不会察觉。
是个人,而且是个活人。滕玉意项上寒毛直竖,准备伺机而动,忽见道身影矮身从窗口站起来,下子就掠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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