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装作没察觉她盘算,懒洋洋道:“其实你本可以做得更小心,可惜这几日因为封城处处受制,你没法像之前那样细细挑选孕妇,却又急着谋求下具月朔童君,无奈之下,想起段青樱有孕却不敢告诉人事,便把主意打到她头上。至于你为何知道她秘密,自是你在她们到
静尘师太死死盯着段青樱,今晚她来就去西翼,当时这个“段青樱”正好从房里出来,此前她只见过段青樱几面,不算熟,但也能眼认出段青樱。当时她仔细瞧过,模样对,嗓门也对,贴身侍婢也对。
她谨慎惯,即便如此也不忘再三核对,刚才虽趁乱带走段青樱,她掌心却直在试探对方内力,经过再三确认,这小娘子确没有武功在身,加上别方面都对得上,她才敢确定段青樱真落入自己手中。
这点,在她给段青樱点穴时,再次得到验证。
怎知切全是假。
她回过神,缓缓将两道毒蛇般冰冷视线投向蔺承佑:“你找人假扮段青樱?”
,以及位身裹披风小娘子。这小娘子静尘师太认识,是滕将军女儿。滕娘子身后则是位身材高大护卫,奇怪是,护卫手里居然端着个水盆。
见天在后头看到屋内景象,简直瞠目结舌:“静尘师太?真是你。”
静尘师太左手固住右肩上那只金笴,转眼就痛得冷汗淋漓,望着来人,表情比他们更惊愕:“你们、你们这是做什?”
旋即愤然看向蔺承佑:“世子,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伤人?刚才段檀越说她跑累,贫道只是带她在此歇歇,”
蔺承佑身负箭囊,径自跨入屋内,打开香炉炉盖,把那块香料掐灭取出,讽笑道:“歇歇?顺手还点燃阴毒至极天水释逻?”
这个局能做到这份上,简直让人防不胜防。
蔺承佑摸摸耳朵:“找还是不会武功之人,前后找三日,费不少工夫,好不容易才在宫里找来个模样差不多宫女,装扮装扮也算够用。不做得这样细,又怎能引你这样‘大邪物’上钩?静尘师太,不——”
他笑意慢慢敛去,字句道:“皓月散人。”
见天和见仙趁机护着那宫女出屋。
静尘师太左手摁着右肩上伤口,身子悄然往后挪,眼珠在眶子里微微转动,似在盘算应对之计。
静尘师太愣愣:“天水释逻?”
蔺承佑在手里抛抛那块沉檀色香料,点头笑道:“没想到今晚都这样乱,师太取胎步骤还是纹丝不乱,也对,要谋取月朔童君,离不开这个好东西。点住穴位只能让孕妇不动,却没法让其保持清醒,毕竟人在痛到极点时会自发昏过去,有这种香料就不样,这东西能时刻刺激人心魂,再痛苦也始终神志清楚,只有如此,才让这些妇人全程看到自己腹内胎儿被取出景象,继而将满腔怨恨透过脐带传给胎儿,不这样做,又怎能获得月朔童君。如今人赃俱获,师太还有什话可说。”
静尘师太张张嘴:“不对,刚才进来屋子里就有这东西,这断然不是点。”
蔺承佑哂,走到床边给“段青樱”点穴。
“段青樱”从床上坐起来,指静尘师太:“她点穴道,然后亲手点燃这香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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