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听得不耐烦,回头看着二人道:“师兄要是喜欢谁,用得着藏着掖着吗?要是喜欢滕玉意却不肯承认,就让雷劈如何?”
蔺承佑说这话时立在台阶上,虽说早上下雨,眼下却算是艳阳高照,可是四月暮春天气,原就是说变就变,这话出口,天上果真劈下来个雷,亏得蔺承佑临时挪开台阶,才没被那雷劈到。
绝圣和弃智半张着嘴,蔺承佑也是目瞪口呆,那道春雷劈下来之后,天上紧接着啪嗒啪嗒掉下硕大雨滴来。
蔺承佑面色变得极其古怪,愣回,言不发回过身,绝圣和弃智抬步追上去:“师兄。”
蔺承佑匆匆走到藏宝阁,撬开锁翻找晌,不料因为心乱如麻,找半天都并未找到那本《绝情蛊》,左右顾,干脆捉袖磨墨,提笔写下行字,却又顿住。
“明明就有!在寺里。”绝圣在旁插话。
蔺承佑嗤之以鼻:“那是瞧瞧都有谁路过,这也叫打量?那师兄天得打量多少个人?”
弃智嗫嚅:“要是不曾留意,师兄应该不记得滕娘子穿什衣裳对吧,比如和绝圣现在已经记不起来,师兄你是不是也不记得?”
蔺承佑笑容滞,今日滕玉意穿着件绿萼色披风,底下襦裙也是浅绿色。
“还有,昨晚耐重来时候,师兄好几次把滕娘子护在自己身后。”
事做,就做点三清糕吧。”
绝圣拍脑门,也对,差点忘这个,旋即又怔,师兄居然记得这事。
“师兄,你怎记得这清楚?”
论理他们跟滕娘子关系,比师兄跟滕娘子关系要好得多,两人心里本就存不少疑惑,这下彻底忍不住,边回想昨晚和今晨情形,边狐疑望着师兄背影,冷不丁拍手:“呀,师兄,你是不是瞧上滕娘子?”
蔺承佑刹脚步,满脸不可思议:“瞧上她?你们胡说什呢?”
“师公叩上,观中那本绝情蛊秘籍……”
写句又把那张笺纸揉成团扔掉,改而写道:“师公叩上,徒孙颈后那蛊印——”
笔尖顿,他把纸又揉成团扔。
末干脆直接说:“师公,徒孙幼时中绝
蔺承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嘴里却说:“跟滕玉意也算是生死之交,身为朋友,不该关心她安危吗?”
“但是,但是滕娘子离开你身边,师兄就会转头瞧几眼,次数多到……多到连和绝圣都发现啦——”绝圣讪讪地,“师兄,你跟见天道长也很熟,你昨晚可留意见天道长站在林中哪个位置?”
蔺承佑再也笑不出来,啧声,干脆把锦盒放到桌上:“你们是不是糊涂?别忘师兄中绝情蛊,蛊印到现在还没退。”
边推开二人,边径自往外走。
绝圣和弃智追上去:“可是、可是师兄你——”
绝圣和弃智跑到到蔺承佑身前,指他手里锦盒:“师兄要是不喜欢滕娘子,为何看到滕娘子送东西就高兴成这样?”
蔺承佑想说没有,然而垂眸,自己确拿着这锦盒。
“有人给送这样好酒,师兄不该高兴?”
弃智摸摸后脑勺:“不对不对,师兄你今天还个劲打量滕娘子来着。”
蔺承佑有点好笑:“什时候打量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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