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螺满脸困惑：“可是刚才婢子在旁边瞧得真真切切，成王世子看娘子
眼神不大对劲，还
直望着娘子笑。”
滕玉意嗤之以鼻，蔺承佑潇洒爱笑，即便在邪魔外道面前也能言笑自如，自从跟这人打交道，她就没见过他发愁模样。
“别胡扯
，他看谁都是这
清虚子唔声：“贫道稽首。”
滕玉意起身，又让端福把紫玉鞍呈给绝圣和弃智，这才坦荡地说：“世子大恩大德，
和端福铭记于心，日后有用得着们地方，只管吩咐就是。”
说完这话，笑吟吟又行礼，拔腿就走。
蔺承佑心早就乱，望望滕玉意匆匆离去背影，自觉有万句话堵在嗓子眼里，然而当着师公面，只能按耐住。
“师公，您老人家不是睡
，为何突然跑这来？”
瞬间就拿定主意，还没开口心跳就自发快几分，那头冷不丁传来声咳嗽，下子打断蔺承佑话头。
这人嗓腔有点苍老，而且莫名熟悉，滕玉意心中个咯噔，蔺承佑不是说这附近暂时不是有人过来，诧异回过头，才发现来人是清虚子道长。
难怪连蔺承佑扈从都不敢拦。
清虚子道长身后还跟着绝圣和弃智。
清虚子道长负手在前头慢慢踱，绝圣和弃智在后头亦步亦趋跟着，两个人都蔫头搭脑，看上去比平日不知老实多少。
以鼻，却也听过几出描述风花雪月变文。按照常理来说，小娘子给心上人送礼之后，不该是这样表现。
这不大对，滕玉意完全不像倾慕他样子。
滕玉意讶然：“世子？”
“别急，这附近暂时不会有人来，有件事想问你。”蔺承佑试着稳住自己心神，或许滕玉意只是怕被人撞见才急于离开，又或者只是面上故作平静，甚至只是抹不开面子，比如他现在心跳有多快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。
“世子说吧。”
清虚子道长闻言哂：“出来走动走动，没想到正好撞到你小子犯傻。”
***
那边滕玉意才走没多远，碧螺忽道：“娘子，婢子怎觉得成王世子喜欢你。”
滕玉意先是愣，随即又摸摸自己耳朵，没听错，碧螺就是说那句话，哪怕听到说静尘师太又活，也不会比这话让她觉得更荒诞。
“这婢子疯吧，胡说什呢？”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碧螺。
滕玉意转头看看蔺承佑，果然连蔺承佑都怔住。
好在蔺承佑反应极快，掉头就迎上去：“师公。”
滕玉意趁机想走，转念想，她是来送生辰礼，这事绝圣和弃智也知道，清虚子道长在圣人和成王夫妇心中地位不凡，她若是不打招呼就走，既显得失礼，又有心虚之嫌，略沉吟，便也坦然跟上去。
“见过道长。”她恭恭敬敬地敛衽行礼。
近看才发现，清虚子道长脸上皱纹多归多，眼睛却跟年轻人差不多亮，面上虽说没太多笑意，目光倒还算温和。
蔺承佑却不知如何开口，他总不好直接问：“滕玉意，你喜不喜欢？”
看来只有把怀里步摇直接拿出来。
她是小娘子，她有她顾虑，没关系，那这事由他来。他是郎君，他脸皮厚。
他直接对她说他喜欢她就好。
她知道他喜欢她，自然就会放下心中顾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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