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会,四周连个人影都无,蔺承佑转脸看看滕玉意,大晚上,他居然跑到树上跟她猫着。
“耐心”和“迁就”都实施两轮,滕玉意好像还是没反应过来样子。
看来得搬出“在意”。
滕玉意瞬不瞬看着东廊厢房,等半天都没看到人影,蔺承佑想想,忽然明白过来:“别告诉这贼想偷你东西?”
树上说话声是传不到底下,滕玉意默默,她可以不信任别人,却不能不信任蔺承佑。
眼前人影闪,蔺承佑翩翩然纵上树梢,滕玉意不甘示弱,暗暗蓄满内力,先是往后退段路,接着如同小牛犊般,对着那棵树埋头就冲过去,两脚接连踏上树干,轻身往上纵,眼看要搭上瞄准那根枝桠,不料手滑,整个人就坠下去。
蔺承佑虽说在树上猫着,却眼不错地看着底下滕玉意,见状急忙飞出银链拴住滕玉意腰肢,将她如木桶般缓缓吊上去。
滕玉意有些讪讪,在半空中不好动弹,只好满不在乎地耸耸肩:“平时这种高度树对来说不成问题,刚才是手滑。”
蔺承佑边把她慢悠悠提上来,边回想她那套破绽不少动作。
他还能说什,要对她有耐心不是。
唯你们是问。”
“绝不敢。”宫人们吓得指天发誓。
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进入翔鸾阁。
滕玉意在后头望着蔺承佑高挑背影,先不论蔺承佑今晚到底哪儿不正常,有他帮忙倒是比她独自操持要省事不少。
到东廊后头梅林中,蔺承佑仰头看看,挑中株最高大梅树,取出符箓,刺破指血,自顾自在树下画着什。
他要是想害她,前几回邪魔来害她时只需袖手旁观就行。
今晚这幕既然被他撞见,或许她可以托他查查府里当晚都有哪些人不对劲。
这样想着低头,主动把藏在袖中那截断丝绦递给蔺承佑:“世子过生辰那晚,席上有人暗中割断裙带上丝绦。”
她把那晚发生事原原本本说。
蔺承佑听着听着,脸上笑意不见,举起手里那根丝绦,借着远处光亮仔仔细细看,这种丝绦细软归细软,却是坚固异常,若是用来
夸。
“是。”他赞不绝口,“你姿势轻灵,在内力运用上也很有悟性,才练十来日,已经小有所成,可见你天资很不错。”
滕玉意先还挺高兴,听到后头又觉得不对味,暗暗瞅他眼,唉,多聪明个人,竟像是吃错药,可惜眼下抓贼要紧,回头再弄明白蔺承佑今晚到底怎回事。
蔺承佑将滕玉意稳稳当当放在枝桠上:“坐稳。”
滕玉意抱着粗壮树干调整位置,蔺承佑跃到另边枝桠坐下来,两人中间只隔着树干。
滕玉意弯腰在边上看,蔺承佑这是在摆结界,早在彩凤楼时候,蔺承佑就用这法子猫在树上过,这样即便树上人有什动静,也传不到底下人耳朵里。
不多久,蔺承佑拍拍手直起身,向上指指树顶,低声对滕玉意说:“练这些日子轻功,这树对你来说不成问题吧。”
滕玉意仰头估量着最大那根枝桠离地面高度:“差不多。”
“那先上去?到上面接你。”
“哎。”滕玉意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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