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怪东西?”滕玉意呛下,终于回过神来,然而嗓音止不住颤抖。
话音未落,那怪物像是发现树上人影,把头转,那张怪脸突然冲滕玉意笑起来。
蔺承佑见势不妙,忙将滕玉意拉到怀里抱住,顺势捂住她耳朵,搂着她纵下树端。
滕玉意心知那东西笑声定有古怪,情急之下把头埋在蔺承佑怀里不敢动,脸颊贴上他前襟衣料,心就古怪地跳两下。
说时迟那时快,蔺承佑似是又掷出张符,说话时嗓音震动传到她耳膜里:“滕玉意,算明白,你不叫倒霉,这些东西分明是冲着你来。”
滕玉意张望番,看样子是这样,再过会,陆陆续续该有女眷回来。她有点不甘心:“害白准备包百花残。过几日香象书院开学,书院里就没那多顾忌,同窗们住在处,下手机会就多,猜她还会忍不住出手。”
蔺承佑把那根丝绦纳入自己怀里:“不急,这事交给办。”
滕玉意刚把视线调回东廊,闻言似是愣。
蔺承佑瞥瞥她:“这件事毕竟发生在们府里,再说,你事就是事。”
这样说,滕玉意该知道他有多在意她吧。
垂银制香囊、扇坠之类小物,再重也不必担心曳断。
滕玉意说得没错,这丝绦是被人故意割断。
有人想害她。
他胸口猛跳几下,难怪她身上总带着毒药和刁钻暗器,是因为察觉到危险?可恨那时候他不知内情,只当她心性歪斜。
他眼波颤颤,抬眸看向滕玉意,语气很认真:“那人害你几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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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玉:完,最大秘密也藏不住。
滕玉意样子彻底呆住。
蔺承佑耳根烫,清清嗓子想,滕玉意这是感动坏,还是——忽然觉得不对劲,猛然掉过头,却见东廊尽头悄无声息出现个怪物。
那东西浑身赤裸,四肢皆伏在地上,形态像蟾蜍,但是比蟾蜍大上无数倍,脖子高高昂着,头上却长张老人笑脸,爬行时无声无息,速度却奇快。
才眨眼工夫,那东西就飞快地从廊道尽头爬到台阶前。
尺廓?蔺承佑震,这地方怎会出现尺廓,随手掷出张符箓,那东西竟顺势跃,成功避过这击。
滕玉意谨慎地说:“除梦里见过黑氅人,这人应是第次出手对付。”
蔺承佑沉着脸想,先不说黑氅人到底是巧合还是种预兆,偷香囊那人真只出手过这次
滕玉意来长安本就没多久,这两个月又是到彩凤楼避难又是到大隐寺躲灾,那样场所自然无从下手,即便不在躲灾,她身边也少不端福相护。
那晚女眷席上端福不在她身边,那人就趁机下手,可见早就伺机而动。
“行宫不比别处,旦败露行迹,会连累家族在帝后面前丢尽颜面,这人此前能忍耐这久,说明性情还算谨慎,依看,她今晚未必会出现。”蔺承佑看向不远处东廊,眉梢像染层寒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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